“卿卿,你不要怪他,一切是外祖父的主意。” 祝温卿猛然察觉到司桁眼底的欲言又止,只是那些瞬间太短,短到她根本来不及深想,就消失不见“” “今日团圆夜,我们都来陪卿卿过,开心吗?”镇国公换上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说,“过了今夜的团圆夜,外祖父再也不会跟阿卿分开。” 祝温卿心中是喜悦的,可心中总觉得缺少什么。 时隔半年,她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那为什么她开心不起来。 她的心无限的偏向司桁,回想起司桁胸口上的伤。 眼睛一下放大。 她终于知道,为何司桁胸口上有那么多伤痕。 是战场上他受的伤,只是半年而已,司桁就受了这么多伤。 司桁全身都硬,尤其是嘴,他就是没有在她面前露出一次疼。 可是受这么多伤,怎么会不疼呢? 祝温卿心像被针扎。 她突然很想见司桁。 她理解司桁的难处,也想朝司桁道歉,那些时日里她也任性过头。 “外祖父,我能去找司桁吗?” 镇国公脸色暗下来,祝温卿眉头紧皱,心里七上八下。 外祖父为何露出这等神色! “外祖父?”祝温卿轻轻叫一声。 镇国公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暗卫。 祝温卿顺着镇国公视线看过去,震惊司巳为何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司巳一向都是跟着司桁! “司桁守住南关城,现在要收回剩下的三座城池。” 剩下的分别是北临城、西海关、东阶城,东西二城已经夺回,现在只剩下北临城。 可北临城....... 司桁现在剩下的人手太少,上京的士兵还未派过来,他怕是九死一生了。 祝温卿当下对镇国公的话了然。 她在边境待过两年,对边境的地势十分熟悉,北临城易守难攻,当初若不是北临城的城守弃城而逃,怕也不会十日被攻城。 夺下北临城,太子顺利登基,五皇子勾结敌寇罪名坐实,整个朝又恢复往日的安康。 只是,司桁怕是回不来了。 “那现在是何意?”祝温卿颤抖地问。 “阿卿,司桁夺回来了,但是整个军队........” 言外之意,整个局势安稳下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安全,她可以出去看看。 不会! 司桁怎么会死! 祝温卿慌张着,但一慌张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清晰起来。 “除夕那日.......”祝温卿问。 “那日是开始夺回三座城池的前一日。” 司桁身为将领,扛着的压力是普通士兵的千倍万倍,那时的他已经好几宿没有睡一个完整的觉来。 也是决定发起进攻的前一日,他赶回来陪着她守岁。 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可是又很不甘心,他还没有让卿卿彻底喜欢上他,没有与卿卿融为一体,没有与卿卿生儿育女。 明明他有很多事情没做,除夕那夜,他却只提了想让卿卿陪他睡的要求。 他只是让抱着她,想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她。 那夜的司桁是真累,但也是真的开心。 那夜他对她吻的疯狂,吻的热烈,吻的温柔又缠绵。 男人藏着那么多心思,她竟一处都未察觉到。 铺天盖地的爱意将她包裹地密不透风,祝温卿心里萌发出要去见司桁的念头。 “你带我去找阿桁好不好?”祝温卿转身求司巳。 司巳只道:“我是世子派来保护夫人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