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起心。 “需要剪多少?” 不会剪半截头发吧?这样她回头会不会躲被窝里偷哭? 他隐晦地窥了眼陆今湘。 宫女笑着回答:“只需要一点头发尖就可以,大人不必担心。” 神情有些僵硬,他迅速回过头,语气满不在意道:“我只是担心剪太短,回去后祖母再担忧问询。” 陆今湘奇怪地看向他:“既然要绑住两块玉佩,自然不会剪太多。” 太厚太粗还怎么缠上玉佩。 覃煊没忍住翻个白眼,讥讽道:“是,我多管闲事。” 陆今湘顿住,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哀怨。 就好像被伴侣辜负而作凄婉词曲的情.人。 忠毅侯世子戏谑地瞭了眼覃煊,须臾,抬起下巴示意踌躇的宫女。 “去吧,不要剪太多,省得咱们覃大人心疼。” 陆今湘顿住,眼神不可思议地打量覃煊,他,会为她心疼? 覃煊直接冷笑出声:“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我会为这么点事心疼?要不要砍自己一刀,看我会不会更加心疼你。” 陆今湘表情不出所料,对嘛,他怎么可能心疼她,更别说,不过一屁点儿的小事。 忠毅侯世子耸肩:“我知道别说砍一刀,就是把刀砍豁花,你也不会有半分心疼,毕竟我又不是你夫人。” 他笑嘻嘻地说道。 “如果刀真砍豁花,我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覃煊面无表情,嗓音没有波澜,“毕竟参加一位好友的吊唁,总归是不那么令人开怀的事。” 忠毅侯世子摇头啧啧,这个外人眼中高雅衿贵的世家公子,他们这些跟他一般长大经常被教育向其看齐的别人家的孩子,谁能想到,面对熟悉的人,私底下竟然是个毒舌呢。 宫女上前,一手扶住头发,小心翼翼剪下一截,整个过程中她大气都不敢喘,就担心剪多了,还好最后顺利剪下一小缕,覃大人和陆少夫人表情都没有不满。 她松口气,恭敬地把头发收进锦盒里,呈递给太子。 太子挥挥手,让她好生收好,端下去交给太子妃。 看向陆今湘,感谢道:“有劳少夫人。” 陆今湘摇摇头,配合关月将拆下来这缕头发重新别好,笑着道:“举手之劳,殿下不必客气。” 太子眼睛浮起真切笑意,继续道:“少夫人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出来。” 陆今湘仍旧摇头,不在意道:“都说了是举手之劳,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太子盯着她,确定她真没有索要报酬的想法,难免有些诧异,她知道她错过怎样一个机会吗? 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她提的要求不太过分,他都能给她办到。 不过转念一想,她本就身份尊崇,等闲小事也求不到他头上。 太子摸着下巴,笑着睨向覃煊,亏他之前还以为他那么抵触小陆氏,小陆氏该有一副多么跋扈的脾性,摇头叹息,深觉覃煊某些时候太过偏见。 事情办妥,几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他们聊得是国事,没有避开陆今湘,陆今湘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聊了会,一个太监走进来,禀报说太子妃那边派人过来,感激陆今湘今日出手帮忙。 太子妃正在坐月子,不方便出面招待她,便让身边人出面。 太子颔首应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