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可是湘姐儿亲大哥,她怎么着都得给华哥儿弄个有光明前景的职务。 二老爷和陈夫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流露无奈。 陈夫人对天发誓,她虽然从小对陆今湘一般,但基本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没有暗害过她,也没有在老夫人和老爷跟前挑拨过关系,就十分不理解,为何老太太对陆今湘这么大的怨气。 长辈间一种戏剧场景,轮到晚辈,何尝不是另一种戏剧。 陆昕雨和陆宜晴满面茫然,眼神虚虚地落在半空,找不到半处着陆点,外界纷扰混沌的声音卷入耳朵里,好似蒙上了一层粗粝厚实的纱布,细细碎碎听得不是很清楚。 好半晌,她们视线对视上,皆能看清楚彼此的狼狈愤然。 但只一瞬,陆宜晴好似就想清楚了,微微扬眉,朝她笑了笑。 陆昕雨死咬着唇,眼眶通红,用力昂起下巴,脖颈秀美修长,微微颤抖的双臂却流露出主人的不甘和嫉妒。 …… 覃煊和陆今湘在外头过了一.夜,第二日才返回府中,府上长辈却没有苛责,甚至都没有过问。 只在他们请安过后,挥了挥手,让他们早早散了。 覃煊今日休假,准备去谢府一趟,昨日纵.情沉溺,如今终于冷静下来,不放心外祖父,就想去看看。 陆今湘被陆夫人叫去宁安院。 陆夫人倚在软榻上,手指间把玩一根檀香木佛珠串链,微笑着问她。 “昨日去覃煊那座置办在外头的宅子里了?” 府上人都知晓他心情不好就过去住两天,陆今湘也不狡辩,顺势点了点头。 陆夫人感叹般舒出一口气,嘴里喃喃道:“谁能想到呢,原先别说那处私密宅院,便是西跨院,都是不对咱们姑侄开放的地方。” 兀自沉浸在回忆里,陆夫人回过神,摇摇头,笑着道:“你甭说,府上老夫人和老公爷恐怕都不知道大公子的住处,两人挠心挠肺的,迫切想知道,但又担忧惹了他不快,认真来说,说不准你还是咱们府上头一个知道的。” 陆夫人促狭地挤了挤眼,清丽的面庞带着玩味和调侃。 陆今湘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好在姑母没有过分调.戏她,转而跟她说起另一件事,说今日一大早她就命人回娘家报信去了。 “你父亲估摸早就急不可耐了,如今你三个月坐稳,我正好通知你父亲,安一安你老父亲那颗挂怀惦记的心。” 陆今湘不置可否,不过原主父亲对原主也许没什么情谊,但大体上没有亏待过原主,是以她也不会刻意与陆府拉开距离。 “如今啊,你的事完工,姑母我就只剩下一件事操心了。” “姑母是指表弟?” “可不是,也不知这臭小子有没有往回走?如今走到哪里了?” “姑母放宽心,表弟心中有成算。” 原主对这位表弟的印象不错,可能自幼长于睿智宽宥的老夫人和国公爷之手,表弟就算身子不好,也从不会怨天尤人,反倒豁达爽朗,是个聪慧活泼又积极向上的十佳少年。 陆夫人挥挥手,示意她不必替那臭小子说好话,言之凿凿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通。 陆今湘却不以为然地耸肩,表弟是姑母的独子,还是九死一生生下来的早产儿,姑母心疼尚且来不及,岂会轻易舍得动手。 就算姑母舍得,老夫人和国公爷也不舍得啊。 转眼间,又过去几日,刺杀谢老的案子果然贸然结案了,幕后黑手定性为临川伯,因为谢老提出的科举改革侵害了他的利益,遂一怒之下干脆杀人灭口,谁料想被恰巧赶过去的陆今湘救了。 临川伯一家被抄家,主事人员判决秋后斩首示众,其余女眷发配为奴。 其他还有或多或少或大或小京城官员受到牵连,一连拔除掉七八个坑。 认真说来,临川伯身份地位不算低,只是依照覃煊的调查记录,这件事明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