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玉淡淡一笑,站了出来,看着司马瑞,从容的反驳道:“司马大人的怀疑却是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份口供却是张从吾自己招供的,我从未动用酷刑,若是司马大人怀疑大可人让人去刑部地牢检查一二。”话语一顿,林锦玉薄唇一勾,冷漠的看着司马瑞,提高了声音:“只是,司马大人不是想要怀疑账本的由来吧!这可是刑部一众衙役们从张从吾在京中的宅子里找出的,这账本上一笔笔的记载着他与甄家的账务往来,贪墨的银子到底去了哪里,不是司马大人你说的,也不是我说的,而是账本说的。” “黄口小儿也敢在这大放厥词。”司马瑞气急,低喝一声,目光似要吃人一般的看向林锦玉。 林锦玉却是没有避让,迎上司马瑞的目光,冷笑一声:“司马大人可是忘了此时是在朝堂之上,我乃皇上钦赐的朝廷命官,何来的黄口小儿之说,难不成司马大人是不满皇上的决策吗?” “一派胡言,甄家乃是先帝时期的重臣,岂是又你一言两语便可以**的。”司马瑞说完,面向宣辰帝,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态来,沉声道:“皇上,臣绝不相信甄家会做出此事,张从吾的口供完全是不可信的。” “什么可信?难不成是你们审理出的口供?连银子的去向都问不出来,枉你们还是朝中重臣。”宣辰帝冷喝一声,把桌案上的账本扔了出去,厉声道:“你们且瞧瞧,这是从张从吾京中的宅子收出的,上面一笔一笔的记录着甄家贪污的银子,谁还想为甄家辩解?”说着,宣辰帝看向司马瑞,冷笑道:“黄口小儿?朕瞧着你连黄口小儿都不如。” “皇上。”司马瑞愣了一下,忙跪下请罪。 宣辰帝却是不予理会,只高声斥责甄应嘉任上贪墨,为官奸臣,为臣不忠,实乃罪大恶极,在一番呵斥中,宣辰帝下旨,命大理寺少卿邹清言查抄甄家,追回亏空的财务,并把甄家一干人等押解回京。 宣辰帝雷厉风行的举动让朝中大臣看清了他的决心,也让聪明的人看明白了朝中风向的转变,上皇驾崩,宣辰帝被压制已久,如今是要大刀阔斧收拾那些个不开眼的旧日权贵了。 早朝过后,林锦玉便去了都察院报道,同僚见了他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不会打量着他年纪小便轻看了他去,别的不说,只说张家这案子,林锦玉小小年纪便处理的极漂亮,甚合万岁爷的心意,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得来的,如何做做一个得圣心的官也是要讲究一个天分,更何况他又有一个好老子,这父子俩相互扶持,指不定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林锦玉见了上峰与同僚皆是客客气气的,他人生的好,又极有眼力,不会因一时的得意便忘形,更何况,他有一种预感,这都察院他是呆上许久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