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斤的山货,里面还至少一大半都是野蘑菇野干菜给气着了,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就质问了两句。 谁知道蒋姗姗就自己嚷嚷了起来。 明明以前虽然脾气也不算顶好,却也算乖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要脸不要皮了? 蒋姗姗不是光说说的,她说完还当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大锣,“珰”一声敲了一下,吓了蒋父蒋母蒋二弟一大跳,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们气势到底还是弱了些,不敢撒泼,忙骂骂咧咧道:“我们走,我们走,你这个,这个傻子,我们生你只当是白生了,真是白生了一副聪明样,嫁个穷旮旯山里人,还底气壮的跟娘家人翻起脸来,你就一辈子死在这里吧,以后有你哭的!” “滚!” 蒋姗姗冲着他们就大吼了一声。 “还上不上,不上我们走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韩东塬突然冲着外面冷声道。 蒋家人冷不丁听到韩东塬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他,更是打了个寒颤。 眼看着已经有村民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围了过来,蒋父咬牙拉着蒋母和蒋二弟就爬上了牛车,道:“走,先走。” 这些村里人都是不开化的,万一真闹起来,他们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说到这里只恨得不行。 亏他们花了好些钱特地跑过来参加女儿婚礼,结果落得这么个结果。 生这个女儿有什么用? 简直就是只白眼狼! 一大清早看了这么一出的韩东塬那叫一个烦躁。 本来几个钟头他能在牛车上跟程柠独处,哪怕只是说工作呢,那也是很珍贵的,但上来这么几个人,真是说什么的兴致都没了。 蒋父蒋母蒋二弟爬上了牛车那叫一个又气又臊。 想在牛车上破口大骂,却又碍着韩东塬和程柠在,而且两个人都属于长相气质都十分出众,哪怕穿着普通的粗衣布衫也难掩出挑的气质和相貌,再加上韩东塬神色冷厉,更让他们想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面色又臊又讪。 牛车“咯吱咯吱”往前走,车后座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最后还是蒋母到底气不过,气恼道:“真是前世欠了她的债,才生了这么个冤孽,找了一个山里人,也好意思撒泼。” “叨叨”地把蒋姗姗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蒋父蒋二弟耷拉着脸不出声。 蒋母唱独角戏大概觉得没共鸣,太寂寞,中间歇了一口气竟然转头跟看起来面善的程柠搭话,道:“这位小同志,昨天就在姗姗婚礼上见过你,你也是下放来的知青?” 程柠倒不像韩东塬一样对这几个蒋家人有多厌恶,跟他们一起搭车也不排斥。 你要是被困了几十年,只要事不关己什么热闹看着都能看得挺津津有味的。 所以蒋母找她搭话,她也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打发一下时间,笑道:“是啊。” 蒋母一听程柠答话就来精神了,问程柠:“小同志,你是哪里人啊,看起来这么小,你爸妈舍得你下乡?” 长得也好,先前远看着就好看,这一说话近看那更惊人。 长成这样,她爸妈竟然放心让她下乡到这山旮旯里来? “北城,” 程柠笑道,“放不放心都得下啊,不说我,你们家蒋知青不也一样下?” “你们家蒋知青”说得极其自然,好像完全没看到前面那出热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