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柠!” 他忍得手上青筋都出来了,伸手一把把她脑袋按到自己怀里,骂道,“你不让我乱来,就别勾我,我是人,又不是神仙!” 还是喜欢她,日日在梦里都恨不得吃了她的男人。 程柠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复。 她想了想,就在他怀里闷声道:“也不是不能亲,但你温柔点,像那晚,也可以。” 说到后面声音已经低得像蚊子一样。 回答她的是韩东塬的一点都不温柔。 两人私缠了也不知道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楼下也隐约传来了说话声。 这会儿要是有人上来就简直了。 程柠终于不再理会韩东塬的厮缠,坚决地推开了他,整了整衣服,再摸了摸自己脸,问他,“你有没有镜子?” 韩东塬就靠在桌前看着她,这会儿她小脸染着飞霞,眼睛带着别样的水色,眼角微翘,一看就是一副被疼爱过后的模样。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热,要命,他恨不得一直搂着她亲她抚摸她,她喜欢他温柔那他就温柔点,可是其实这对他来说也同样是一个甜蜜的酷刑。 但就算是酷刑,他也愿意受着,不愿意分开半刻。 他叹了口气。 他前面二十多年就没叹过气,大概这辈子叹气都是因为她了。 然后低头从抽屉里面摸出了一把镜子给她。 她接过镜子,韩东塬便又顺手给她顺了顺头发,再帮她整理衣服,最后却又忍不住在她脖子上亲了亲,程柠拿着镜子一手推开他,一边自己就往一边让了好远,瞪了他一眼,然后不再理会他,再仔细照了照,又伸手摸了摸唇,确认从脸到衣服都没有问题了,这才收拾了东西捧着自己的笔记本和一垒资料,在韩东塬幽幽然又发烫的目光中下楼了。 且说回韩一梅那边。 韩一梅中午最后也没回家,就在食堂吃了饭就回了办公室。 她中午走之前爆了那么个炸弹,一回去必然被人围住。 王姐问她:“一梅啊,这好端端的,咋回事?你不是都跟小刘开始谈婚事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说家里不同意,就掰了呢?这,这是不是你家里提出的条件小刘家里办不到啊?” “一梅啊,我知道你们家条件好,小刘家是工人家庭,家庭条件肯定不如你们家,既然结婚,就也应该体谅体谅人家……” 王姐家跟刘家有点亲戚关系。 王姐是刘存刚他妈的远房表姐,这撮合了韩一梅和刘存刚,她还收了刘家好一份大礼呢。 “停!” 韩一梅举手打断她,再看一眼各个座位上都伸出来的脑袋和充满好奇和八卦光芒的眼睛,道,“这事不用说,我现在就去打印个东西,回头你们传阅一下就知道了。” 众人:“???” 还打印出来? 给大家传阅? 一时之间大家都惊愕的大张了嘴,好半天收不回来。 然后就看到韩一梅踩着回力鞋就“蹬蹬蹬”的去了办公室的打字机前,“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 韩一梅之前跟刘存刚说的话可不是说笑,或者纯粹就是逼退刘存刚。 她可是认真的。 她爸说什么让她那后妈跟这事,谁要她跟这事? 替自己和程柠正名,她自己就能来! 要不然这婚事到这时候黄了,回头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编排说闲话呢。 她“噼里啪啦”的打字,很快一封道歉书就打了出来,上面写的正是之前她跟刘存刚说的,“道歉书:本人刘红珠,因为才二十岁,年纪太小,所以忍不住对韩一梅的妹妹程柠的美貌起了嫉妒之心,就对她出言造谣诽谤,意欲毁坏她的名声,以获取自己的心理平衡”,然后后面还有个落款“刘存刚之妹刘红珠”和日期。 她把这封道歉书打完,还热辣辣的抽出来,轻轻甩着晾了晾,就递给最近的一个办公室男秘书,男秘书疑惑的接过来看,然后蓦地睁大了眼睛和嘴巴,看看道歉书,再看看韩一梅,那表情,可真叫一个一言难尽。 这下子众人的好奇心更被挑了起来,呼啦一圈围上来。 王姐更是率先冲了过来,一把抢过那男秘书手上的纸,然后扫了两眼同样是震惊不已。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一位女同事问道,“一梅,这刘存刚的妹妹咋对你妹造谣诽谤了?诽谤啥了?你又是咋知道的?哦对了,你妹咋姓程,不是姓韩?” “咋知道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