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他搂着程柠,抚了抚她的后背,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柠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周熊的情况不对劲,你别过去,今晚你都别跟我分开。” “好。” 他道。 那边韩东志和廖盛已经检查过周熊,韩东志转头道:“眼神涣散,面色潮红,有很重的酒气,他喝了酒,但状态也不止像喝了酒,可能也受了别的什么影响。” “孙健,你帮我去叫一下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过来,还有二庆伯,请二庆伯也过来,我想请二庆伯立即去公社请一个医生过来,” 程柠道。 可惜上次跟徐书记说从林场弄个下放的医生过来,到现在还没到,不然事情就好多了。 她说完又顿了一下,道,“我奶奶在大队长家,你请了大队长出来私下跟他说,别惊到我奶奶,让她后面睡不好觉。” “我跟他一块儿去吧,我有分寸。” 沈青道。 程柠应下,谢过了她。 两人去了叫大队长和大队书记。 这边动静这么大,隔壁厂子宿舍的知青和村民当然也有不少人被吵醒了陆续都跑了过来。 韩东塬要说什么,但这回程柠却是死活按着他,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交代。 程柠心惊肉跳,脑子却是愈加清醒。 因为前世的事在她脑子里曾经过过不知道多少遍,今天的事情虽然和前世完全不同,事件和时间都不对,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件事就是前世的翻版。 不过因为她的到来,因为今生的轨迹跟前世不同,所以换了一种方式来了。 想象一下,如果她没有自小学过散打,如果周熊得逞了,伤了她,甚至奸污了她,三哥会做什么? 还是她能拉住的吗? 怕是会不管不顾直接把周熊给打死都是轻的。 ……结局会怎样? 肯定还是前世的重复。 所以这件事不仅是针对自己。 真正针对的是韩东塬。 直接,粗暴,但却再有效不过了。 有人唯一漏算的就是她了。 因为在这里,她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自己会拳脚功夫,一直文文弱弱的,甚至连一点粗重活都没做过。 这样的她,怎么反抗得过明显亢奋过度发了疯一样的周熊? 她看着孙健和沈青离开,按着狂跳不已的心,转头跟过来的知青和村民简单说了说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们道:“今天白天,今天白天你们有谁看到过周熊吗?跟谁接触过,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 大家面面相觑。 “我好像见过,” 住在职工院里的一个婶子道,“傍晚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去了老知青院那边,不过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当时心里还暗啐了一口,想着怕是去寻苗寡妇去了。” 苗寡妇。 程柠转头就冲许冬梅和另一个名叫杨尧的男知青道:“冬梅姐,杨知青,你们能不能帮我去把苗寡妇请过来,就是请她过来说说话,别吓着她了。” 她让许冬梅过去也是因为许冬梅沉稳比较容易安抚对方的情绪。 两人应下就过去了。 事情急大家跑得也快,很快大队长大队书记二庆伯苗寡妇他们都被叫了来。 此时周熊被绑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有时候还抽搐一下,嘴角吐着血,像是被人打得太重,已经快不行了, 程柠跟他们说了说情况,韩有福生气地骂道:“半夜跑到女同志的房间里想要害人,打死他都算是轻的。” 程柠听了他这话却是心惊肉跳。 她求了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请二庆伯赶着牛车去公社,无论如何也要从公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