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他们不清楚,不知道。 也没什么。 报恩么,哪里还要求反馈? “还是不了罢,”穆昭朝很诧异聂峋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她看了看聂峋,又看了看天边的落日,笑着道:“宴大哥身子恢复过来,总也要备考的,耽误了几日,时间宝贵,我就不去打扰了。” “为什么?”聂峋沉默片刻,终于问出了这几日,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为什么不去见宴庭深。” 明明那么在意。 “什么为什么?”穆昭朝有些不解。 聂峋有些不悦,自然不是针对穆昭朝。 他只是对这个世界的某些人,某些事,非常不爽。 “打从他们住到庄子上,你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们。”聂峋认真道。 起初第一天的时候,聂峋也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但第二天还是如此,到了第三天更是。 明天就要入考场了啊,也不见? 这很不对劲。 他向来敏感多思,总是忍不住会多想。 穆昭朝脸上的笑顿住:“我只是怕打扰到宴大哥休息,怕耽误他备考……” 她这个解释,非常没有说服力。 就算再忙,见一面的时间会没有? 更别说都住在一个庄子上? 还是说有别的原因,怕见到他? 想到这里,聂峋又忍不住冒出无数个念头。 见聂峋嘴角抿起,穆昭朝又顿了下。 她也知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但…… 她转过身,直面聂峋:“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乍然和阿棠对视,聂峋也是愣了一下。 她眼神太过清澈,太过明亮,以至于他有些羞耻,羞耻他心中那些阴暗的想法。 “有什么就说啊,”穆昭朝瞧出他有心事,伸手轻轻戳了戳他:“你知道误会是怎么产生的么?” 聂峋抬眼:“怎么产生的?” 穆昭朝直勾勾瞧着他:“就是你这样,什么也不说,但又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人啊……”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道:“想法都是千奇百怪的,没有哪一个人会完全知道另一个人的想法的,所以上天让我们长了嘴巴,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聂峋听懂了。 也非常认同阿棠的说法。 他只犹豫了片刻,便把心里在想的事情说了出来:“你不见宴庭深,是因为,不敢么?” 被他说中心事的穆昭朝神色微变。 一向把穆昭朝当做金科玉律的聂峋,对她情绪的变化最是敏感,她这轻微的反应,聂峋并已经清楚,他说中了。 他眸色也变了变。 “你是不是也有怀疑过我?”聂峋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问出了口。 穆昭朝这就没听懂了:“怀疑你什么?” 聂峋:“怀疑是我指使圆四,要置宴庭深于死地,所以心生愧疚,不敢见他?” 穆昭朝哑然。 她都不知道聂峋居然会胡思乱想这么多。 “当然没有!”她正色道:“你这真的是乱想了。” 聂峋还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真的?” 真的不怀疑他。 “当然是真的!”穆昭朝皱着眉头,瞪着他:“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肯定做不出这种阴暗的事。” 听到这话,聂峋眼睫轻轻颤了颤。 若、若他也会做呢,所谓的阴暗,见不得光的事? 但他还是很开心阿棠会这么说,会相信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见见宴公子?”聂峋又道。 前几日就因为他喂昏迷中的宴庭深喝参汤而吃醋,这几日怕是一直在胡思乱想,今天怕是忍不住了才一直追问。 倒没有不相信他。 她能理解他的惶恐没有安全感。 也能理解他对宴庭深的紧张。 只是她实在没办法对她说,她不是原身,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但今日话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