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龚柔慕肚子响了,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什么。 惺忪睁眼,耳边有着轻微的雨声,窗外好像又开始下雨了。 龚柔慕不自觉往后贴,裸露的后背靠在男人的肌肉上,他身上真的好暖。 浅色缎面被单下,高献的手滑到龚柔慕肉肉的肚子上,问,“饿了?” 可现在没了情欲,这样的抚摸,倒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龚柔慕推掉他的手,扭头说,“冰箱里有木薯面包和鱼汤。” 高献吻了她的头发,“我去拿。” 下床在腰间裹了张毯子,卧室门没关,他走入那片黑暗,只能稍稍看清他身子的移动。打开冰箱,冷光照在他裸露的上身,为视野中打开了一片空间。 他皮肤白净,蓬松的头发也浅了几个色号,躯体匀称、健硕,且矜贵。 冰箱里放置的物品不多,加上浅色瓷盘的小巧,更加显得体积不大冰室的空旷。 几瓶苏打水和罐装啤酒、两根半截玉米、吃了一半的面包和一份打包盒里的乳白色液体,这应该就是她说的鱼汤了,冷却凝固的油脂泛着并不平顺的光泽,让人食欲不高。 高献拿了一碟玉米、仅存的面包和两瓶苏打水。拿在一起,毫无美感可言。 可东西在他手上,有着肌肉的相称,他再缓步走来,显得也不算那么糟糕。 “噔——”盘子碰到玻璃桌面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龚柔慕回过神来,不知为什么,回来途中,他把盘子放在茶几上,不大的茶几,她从不在沙发上用餐。 “这是什么?”他拎着小块深色布料回来,卧室窗外的阴冷的光又重新铺在他身上,神色好像也变得阴戾。 “男士内裤。”龚柔慕语气自然。 “我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这怎么会在你家?” 龚柔慕挑眉,按他这个问法,估计还得半天时间才能问出来。 “你不会以为,你是第一个来这儿的男人吧?” 果然是小孩子,就喜欢揪着这么点事不放。东方的男人都是这样。 小狗不说话了,垂着头,整个人好像都暗淡了几分。看了看手里内裤,随手扔到了垃圾桶,挪了几步到床边,站着,什么也没做。 而龚柔慕懒懒散散地揉了眼睛,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一个今天才见面的小孩,他妈的算什么? 跟她上床一次的男人罢了,问这么多,像个啰嗦老头一样。 麻烦。 过了几分钟的僵持,龚柔慕饿的受不了,在地上捡了件衣服随手穿上。 走过高献身旁,语气很随意,“吃点东西。” 高献没说话,只是动了手,中指和无名指蹭蹭龚柔慕吹落的手心,又向下勾起龚柔慕的食指。 龚柔慕不解皱眉,“哭了?” 高献抬手一擦,吸着鼻子仰头道,?“没有。”声音闷闷的。 怎么这么麻烦。 还……还哭了? 龚柔慕倒没哄过人,别扭地说,“走啦,吃晚饭。” 说着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见搁在窄小茶几上的食物,孤零零地躺在玻璃上。 本来不好将就,但龚柔慕懒得说什么,只好勉为其难地陪他,挤在狭窄的沙发上,一起啃着冷掉的玉米棒。 倒是不算难哄,他乖乖吃起了东西,安安静静的,吃相还算好看。 嗯。吃完了他也就走了。 别再跟她在这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