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鳞儿,说道:“不是女友,玩玩而已。” 那女子蛾眉竖起,温柔的脸蒙上一层娇美的薄怒,葱白的指抵着章稚松的胸口用力地戳:“好啊你,我和你哥哥忙着结婚的事没空管你,你就学坏了是吧?看来回头要让你哥来训你一顿!” 章稚松竟然乖乖地听着,一句也不反驳,眸里还带着深潭般的情绪,跟他第一次和她睡的时候很像。 李鳞儿一下就明白了,这女子是他的心上人,她上次是做了她的代餐。 那女子教训好了男的,又转过头来端详女的,问道:“我叫苏菀,稚松的嫂嫂,请问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李鳞儿支支吾吾,看着章稚松想向他求救,他却作壁上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菀看到她眼神躲闪,畏畏缩缩,就明白了。 她把一张名片塞给李鳞儿,说道:“稚松若是没给够你钱,找我谈,请你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稚松面前。” 章稚松在边上笑了,没有丝毫要帮她的意思。 李鳞儿僵硬地点点头,拿着名片飞快地离开了。 大街上下起了薄雪,李鳞儿满脑嗡嗡,在冷风中烦躁地快走,她越想越气,掏出手机用冻得发红的手指打出了“舔狗”二字,毫不犹豫地发送了出去。 情人节六点多的商业街,滴滴打车要排队等一个钟头。她只好去坐地铁。路过一家便利店,竟不合时宜地放着分手情歌,听得她想笑。 关东煮又暖又咸鲜的香味勾起了她的食欲,说起来她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被拖出门了,现在好饿。 她打开门帘走了进去,迎面看到一个正在自助收银的男性背影。 宽大设计的棒球服外套上面绣着字体不小的一段西文,冷峻而直的线条,缺了一些该有的竖线。 那段字解体了似的,荡啊飘啊,在脑海里组合,一点一点唤起她的回忆来。 La?vanité?et?le?bonheur?sont?iptibles. (有虚荣心的人无法幸福。) 李鳞儿的舌头和口腔自行运动,把那段句子念了。 喉咙好紧,舌头打结,磕巴了几下,她又追求完美地再念了几遍,直至流利。 店里空旷,她本来很小的音量因回声放大了一些。有点社死,她想,不过这男孩儿戴了耳机,应该听不到吧。 没想到对方突然转过头来看她,有些犹豫地问道:“是鳞儿姐吗?”是微哑但温柔的声音。 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脸蛋,纯净的眼神。这张少年的脸庞,和几年前的夏天她见到的一模一样。 李鳞儿呆呆用手挡在脸前面,后退了两步转身疯跑。 她忘了她还穿着她最不习惯的细高跟,也忘了这个城市虽然排涝能力糟糕但是井盖不少。 “嗑嘣”,鞋跟踩在井盖口上,“砰”,她难看地摔倒在地,膝盖和脚腕钻心地疼,眼泪涌上了眼眶。 李鳞儿恨不得打开井盖钻进去,任别人怎么叫她,她都再也不要出来。 背后男孩很快就追了上来,他蹲了下来,担心地问她:“没事吧?” 手机从口袋飞了出来,正嗡嗡震动,她金主回了,他说:“贱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