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酒,跑到她这里来泄愤。 火烛跳跃,映出他眼中的恼恨,面对他如此,司露只觉疲累,冷冰冰地回应。 “那你要我怎么样呢?” 呼延海莫眸色深沉凝视她,以手掐住她柔软的腰肢。“顺从我。” 点点烛火倒映在司露的水眸中,她坚韧得宛如一株蒲草。 “呼延海莫,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先前顺从他,曲意逢迎,为的是让他放松警惕方便她逃跑,而眼下,她自知呼延海莫不会再给她逃跑的机会,所以也不必再对他刻意讨好。 呼延海莫哪里不知道她的这般心思。 这更让他笃定了,她对他从来都是欺骗。 心中的怒火被激起,呼延海莫眸光幽沉。 既然她如今已懒得对他温顺服帖,那他就偏偏要让她服软。 他道:“别忘了,你的父兄还在通门戍边——” “你想怎么样?” 见他提及父兄威胁,司露的警戒立时被点燃,浑身上下无一处的汗毛不在竖立。 她双目泛红,贝齿轻咬着唇角,满是警惕地瞧着他,就像是丛林里受惊的野兔。 清丽素洁的纱裙迤地,随着她起起伏伏的呼吸,可见玲珑的曲线。 她这副倔强冷清的样子,总是能让他生出太多妄念。 呼延海莫的征服欲就瞬间被激起了。 “所以你最好乖乖听我摆布。” 他缓缓踱步到她身后,手指卷起一缕发丝,轻嗅上一口,感受那缕幽芳。 司露眼圈愈发红了。 “呼延海莫,你到底想怎么样?” 呼延海莫步履悠然,好整以暇地靠坐进软椅中,瞳孔深深望着她,慢条斯理吐出一个道:“脱。” 那一刹,司露小脸煞白。 “什么?” 呼延海莫架起腿,双手闲适地搭在膝头。 “你这身衣服太碍眼了,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脱去。” 无边的屈辱笼罩着她。 司露只觉浑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不想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许是被她眼中的伤痛所刺,呼延海莫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拨动指上银色蛇戒,缓缓说道:“想想你的父兄……” “好,我答应。” 不及他说完,司露满含悲愤,依照着他的嘱咐开始动作。 她看懂了呼延海莫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他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自己不高兴,就过来大肆羞辱她一番。 衣衫一件件滑落在地,雪肌玉肤一览无遗,在明明灭灭的灯火下,泛着羊脂玉般的光辉。 “这样可以了吗?” 司露含着泪,鼻尖、眼眶一片红,她纤弱无依地立在那里,眼神中的哀伤、悲戚和不甘,几乎要满溢出来。 像是一块即将破碎的水晶,令人看一眼便会揪起心来。 她就这样站在阴影处,接受着他的审视。 前所未有的委屈袭上心头,这种屈辱和悲愤,让她心中生出一阵又一阵酸苦,杏眸中蓄满了泪,摇摇欲坠。 可她的倔强又让她不肯低头,只狠狠掐着手心,用痛意来消减这份酸楚。 她咬着牙,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其掉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呼延海莫站起身来,语带嘲讽地道了一句。 “无趣,穿上吧。” 而后,他并未在说什么,拂袖扬长而去。 呼延海莫走后,司露只觉浑身脱力,她蹲下去,含泪将散乱在地衣衫一件件披好。 可她最终还是没忍住情绪崩溃,掩面而泣起来。 孤灯下,少女孱弱的肩膀起起伏伏,抽噎声不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