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提及,毕竟如今的李景宴,还是大夏的皇帝,有需要顾及的颜面,所以只将这些话藏在心里。 李景宴见她刻意回避,不甘心道: “你能死里逃生,回到朕的身边,便是上天给朕的恩赐,朕不想再次错过你,露露,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说着,他竟要上前几步,来执她的手,在他的手还未触及到前,司露慌忙退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桥上湖风澹澹,吹开她轻薄的面纱,司露垂着眼,摇头回拒,“陛下,我们之间,早已回不去了。” 李景宴眸中露出伤情,“露露,你该知道朕对你的情意有多深——” 见李景宴不愿放手,司露不得已道: “陛下若是放舍不下旧情,可随臣女回家中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 侯府后院 暮色四合,花团锦簇,假山上飞流下潺潺清泉,水声哗哗。 司露方至,不远处的花丛便翻涌起来,顷刻,钻出一个身着锦裙,步履蹒跚的奶娃娃。 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她屁颠屁颠朝她奔来,伸出双手奶声奶气便要求抱。 “娘亲。” 司露将奶娃儿抱起来,举在怀中,乌眸晶亮亮的,颊边梨涡甜似蜜。 “安儿。” “娘亲。” 暮色下,小奶娃扎着垂髫小辫,头圆滚滚、脸肉嘟嘟的,笑音甜得能淌出蜜来,一双眼睛,更是带着异域风情,隐隐显出奇异的蓝、金双色。 李景宴站在司露身后不远处,瞧见这一幕。 只觉脑中嗡鸣,天旋地转,叫人站立不住。 让奶娘抱走司安后,司露转向面色难看、深受打击的李景宴,说道: “陛下,臣女方才说的话,如今您该当明白了。” 李景宴久久说不出话来。 暮色已深,庭院中掌起了灯烛,火光灿灿。 李景宴在经过内心强烈的挣扎后,方才慢慢缓过来,他强忍着心中的震动,面色复杂地问她: “露露,若朕说不介怀,你愿意回到朕的身边吗?” 司露一时怔住了。 半晌方道:“那敢问,陛下会将安儿置于何地?” 李景宴喟息一声,两相权衡下做了妥协。 “朕可赐她李姓,给她公主的身份。” 司露眸光一滞。 李景宴追问:“露露,应了朕,好吗?” 司露想了想,婉拒道:“多谢陛下美意,但我只愿安儿这辈子姓司,她不需要什么尊贵的公主身份,我只想让她做个普普通通的司家女,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李景宴眸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露露,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吗?” 司露决绝道:“陛下,流年已逝,物是人非,你我命中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李景宴却始终不肯妥协,“露露,朕不信缘分,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从前朕便是这么做的,如今亦不会放手,朕会等你,等你回心转意。” “陛下……” 面对李景宴的强求,司露只觉疲累。 李景宴又道:“朕得空便会出宫来瞧你,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朕说就是,朕还想同从前一般,与你亲密无间,听你唤朕子瑞哥哥。” 司露见他如此说,便索性直言不讳道: “那陛下可否彻查当年军械走私案,还我司家一个清白?” 李景宴没料到她会真的提出要求,愣了愣,片刻后道:“露露这是故意逼朕走?” 司露缓缓跪下身来,裙裾铺陈在地,宛如洁白的雪莲,她目光灼然,不卑不亢道: “陛下,臣女深信家父为人,他忠君报国,绝对不会做出走私军械一事,还请陛下彻查当年冤案,还我父亲清白。” 李景宴唯有摇头叹息,将她搀扶起来,说道:“露露,朕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可此事关系重大,朕一时之间也无从着手,我们从长计议,好吗?” 听他这么说,司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李景宴走后,司露心绪四起。 回想着方才李景宴的神情和话语,只觉心中的疑云愈发深重了。 正如李景宴所言,方才她确实是的故意,不过不是为了赶他走,而是为了观察他的反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