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兴趣。但大哥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一个眼神扫过来,虽没开口,但明显是无情地使唤他们去厨房。 两个弟弟咬牙握拳。 江果果耷拉着脑袋:“好累啊……” 宁荞站起来,轻声道:“我来吧。” 三个弟弟妹妹们立马一激灵,用力摇头。 他们快速进了厨房,锅碗瓢盆被洗刷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来客厅。 等收拾好之后,就得休息了。 木质沙发上,宁荞和江珩分别坐在两端。 宁荞的手,轻轻捏着自己的衣角:“那个房间,真的不能住人吗?”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不好再否认。 江珩的声音闷闷的:“我去找人修一修,过几天。” 宁荞“哦”一声,要多拘谨就有多拘谨。 每一秒的时间流逝,都透着大写的尴尬。 她不知道别人家被包办的婚姻,新婚小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又或者,在现在这年头,包办婚姻早就已经少之又少了。 领到的结婚证还是“热乎”着的,宁荞的思想不及自己哥哥时髦,既然已经结婚,就奔着和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念头去。 她还是想干脆一点,不能别别扭扭的。 “那我住哪儿?”她视死如归一般问。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宁荞的目光已经望向二楼拐角处的卧室,那是江珩的房间。但很不争气地,她有点紧张,连此时状似不在意的决心都是装出来的。 “住我的房间呀——”江果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两只手都要还没擦干净,已经探出脑袋,“如果小嫂子没地方住,就和我一块儿住吧!” 江果果的邀请很真诚。 宁荞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又不是小女孩,新婚夜会发生什么事,焦春雨早就对她说过了。现在既然能逃避,当然得躲一躲…… 宁荞望向江珩:“行吗?” “行的!”江果果拉着宁荞往自己房间跑,帮着小嫂子躲过一劫。 “砰”一声,江果果的房门被关上。 其实江珩想说,不用这么忐忑,他、不会勉强…… 但这些话要是说出口,估计要惹得宁荞更加害羞了。 还是不说更好,看着她像逃过一劫似的开心起来,他也想笑。 - 新婚之夜,宁荞跟江果果住一个屋。 她从箱子里拿出信纸和笔,坐在书桌前,给自己的母亲写信。 离开母亲独自生活的小姑娘,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挑的都是好事。比如大院里的婶子们对她特别好,送来的饺子皮薄肉多,红薯干又香又甜。比如爸爸给她买的自行车,可气派了,虽然还不会骑,但总是跑出去看看,都觉得满足。 屋门关上之后,江果果的情绪,明显变得低落。 不再是活力充沛的小丫头,相反,她垂着脑袋,一声不响。 宁荞有一瞬的紧张。 她担心原剧情中的那个江果果又回来了,或者说,从来没有消失过。 感觉到江果果慢慢向自己走来,她挺直背脊。 宁荞握着笔的手,僵了一下,直到她冲着自己,伸长脖子。 “小嫂子,你给你妈妈写信,她会回吗?” 宁荞微怔:“会的。” 江果果坐在她身旁,两只手托着腮:“我给我妈妈写信,她也会回哦。” 停顿了一下,她又失落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些信,不是妈妈回的,是爷爷回的。” 江家四个孩子的母亲,离开时根本就没有留下自己的地址。 是江老爷子心疼最小的孙女,才编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宁荞不再警惕。 她问:“你怎么知道是爷爷?” “是隔壁青时姐说的。”江果果说,“她看见过信封上的字迹,写着‘妈妈’两个字的回信,和‘爷爷’的回信是一样的笔迹。” “爷爷是——” “我知道,爷爷是为我好。”江果果摆摆手,“算啦。” 江果果很羡慕,羡慕宁荞信纸开头的“妈妈”。 这两个字,仿佛有着天生柔软的力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