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荞的嘴角翘起,轻轻点头:“我先走啦。” 此时校门口,江珩很有耐心。 他静静地等,直到她出现,目光牢牢锁定。 昏黄夕阳的光芒洒在宁荞身上。 她小跑着,手中还捧着一只搪瓷杯。 江珩唇角上扬,忽地余光扫见一道身影。 鬼鬼祟祟地伸长了脖子。 江珩下车,走过去。 那人立马转身。 “站住。” 纪龙一惊,回过头。 宁荞踮起脚尖,顺着江珩的视线望去,跑上前:“怎么了?” 纪龙赶紧飞奔跑走。 此时朱老师和李老师还站在原地。 她俩看着宁荞上车,两只手轻轻揪着她爱人的军装衣角,但他骑快了些,她无奈之下,只能扶着他的腰。 “原来宁老师的爱人这么年轻。”朱老师感慨,“原本听说江果果家里还有两个哥哥,都是她大哥照顾着,我还以为年纪不小了,毕竟是大家长嘛。” “你第一次见吗?他都来过学校好几趟了,江果果请来的。当时见到他的老师,都夸他长得英俊,就是脾气不太好,板着脸,都袁校长都没好意思把话说得太重。” “脾气不好吗?”朱老师讶异道,“我看脾气挺好的。” “估计是被小媳妇被治好的脾气。”李老师失笑,继续道,“回去吧,今天得把办公室锁好,要放寒假了。” - 江珩将军区小学语文组这个叫纪龙的老师记下。 上辈子,宁荞并没有进小学当老师,应该并不认识他。但离上一世她出事的时间越来越近,江珩不能冒险。 他像是随口一提似的,尽量不暴露自己的用意:“你就是这么得罪他的?” “江营长。”宁荞双手扶着他精瘦的腰,脑袋从后边钻出来,“是他得罪我。” 江珩:…… 他媳妇,还有点虎? 载着媳妇下班,从学校到大院的路程,变得很短。 短到一眨眼之间,就到家了。 “你有没有觉得好冷?”宁荞双手抱臂。 江珩眸光微深:“感冒了吗?” 宁荞揉了揉鼻子摇头。 “有没有发烧?”江珩又问。 “大哥!你能不能盼点儿好的!”江果果幽幽地说。 直到这会儿,宁荞才注意到,她似乎真的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 上岛到现在,居然只病过一次。 “觉得冷,会不会是生病的征兆?”江珩问。 宁荞迟疑地摇摇头:“只是有点累。” 可她话音落下,就被江珩赶进房间去休息。 天都还没完全黑呢,他就让她进被窝躺着,这是不是离谱了点? 宁荞默默地抗议。 江珩去厨房里,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 她捧着搪瓷杯,钻进被窝里,还稀里糊涂的。 他们会不会太夸张了? - 从宁荞回家,到现在,江家忙得团团转,连大门都没关上。 苏青时没有刻意去听,可江家三个大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顺着风声往她耳朵里飘。 “真娇气。”苏青时耸了耸肩膀,“一点点头疼脑热的,全家出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坐月子。” 唐鸿锦已经做好饭,打了水给俩孩子洗手,又给他们使了个眼色。 团团和圆圆寄人篱下久了,懂得察言观色。 两个小不点走到苏青时面前,奶声奶气地说:“舅妈,洗手。” 双胞胎有着天生的默契,说话时经常异口同声,连可爱都是双份的。 苏青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团团和圆圆一左一右地牵着,去脸盆前洗手。 盆里的水清澈,还带着点温热,不过团团圆圆没有顽皮地玩水,而是乖乖等苏青时洗完手,去拿了毛巾。 苏青时被他们照顾得很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