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小孩都已经准备好,有的还在班级里穿外套,为了方便管理,免得再出现孩子走丢这样的事,聂园长统一接送时间,小朋友们全部排好队之后,门卫才打开大门,家长们井然有序地进来,签个字再带走孩子。 特别讲究。 此时,宁荞拿着写了每个小朋友名字的名单,站在班级门口等。 “晓晓、红旗、自强……”宁荞回头对班级里的孩子们说,“还有婷婷和国庆,穿外套快一点哦,爸爸妈妈已经在门口等你们了。” 团团和圆圆踮着脚尖,看见舅舅的身影。 一分一秒的等待,因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变得并不漫长。 按照聂园长的要求,等时间一到,门卫才打开大门。 唐鸿锦上前,接过宁荞递来的笔,在名单上团团圆圆的名字边上做了个记号,温声道:“麻烦宁老师了。” “没事。”宁荞松开团团圆圆的手,“跟舅舅回家吧。” 唐鸿锦点了点头,转身带孩子走时,边上另外一位来接小孩的妈妈喊住他。 这位女同志在部队做的是文职工作,笑道:“唐副营长,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我经常来接孩子。”唐鸿锦指了指团团圆圆,介绍道,“这是我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团团圆圆,喊阿姨。” 团团圆圆躲在舅舅后面。 “他们胆子小。”唐鸿锦解释。 “没关系,可以理解的。”女同志说,“我前段时间出公差,跟领导去了南城、陵城还有几个地方,和地方慰问组的同志们去探望了烈士遗属。回来之后也忙,都没顾得上,前阵子才听说你把两个孩子接到身边。唐副营长,我们都在夸你呢,说你好心肠,很少人愿意这么无私地对待姐姐和姐夫家的孩子。” “是我爱人心地好。”唐鸿锦笑道。 “你们心地都好。”女同志又说,“对了,我们和慰问组还去了你们安城老家。就是你认识的童烈士,他父母挺可怜的,当初的事——” 团团圆圆仰着脸蛋听大人说话。 又是听不懂的话题。 他们迈着小短腿,慢悠悠地走,跟上舅舅和阿姨的步伐。 走了一会儿,还回头,冲着宁荞摆摆小手。 “再见。”宁荞扬起唇角。 进托儿所已经两个半月了。 总觉得团团圆圆再一点一滴地进步,这是最值得开心的事儿。 - 江源不听话也不行,一边是哥哥的棍棒教育,一边是小嫂子的以柔克刚,他知道只能好好学习,才可以逃过这一劫。 可坐在课桌前的他,认识课本上的文字,却不认识这些文字代表着什么意思,认识课本上的数字,却不知道数字拼凑在一起的数学题,学来有什么用。 他的同桌夏月明说:“这些都是文化,学到脑子里的文化都是自己的,你说能有什么用?” 江源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一道题目:“这道题,你会吗?” 夏月明和江源不太熟,称不上朋友,可老师说过,作为彼此的同桌,他们应该互相帮助。 虽然她不知道江源能帮到自己什么。 夏月明简单给他讲了讲这道题的解题过程。 江源没听明白,半晌没出声。 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肯定是一问三不知了。 夏月明无奈道:“江源,你现在应该学的不是初二的题目,这些题目对你来说太深了,你连基础都没打好,怎么能听得懂?” “怎么打基础?” “不知道,我又不是老师。”夏月明想了想,还是于心不忍,提醒他,“要不你去你妹妹那里借几本小学的课本看一看吧。” “我妹的书,她自己每天都要看的。” 江源说。 “我不是说你妹现在的课本,是她小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课本。” 江源的脸黑下来。 年早就已经过完了,虽然还没过生日,可按照大院里大人们的算法,他已经是十四岁的大孩子。让他一个十四岁的大孩子回头去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课文,这都已经不是暗戳戳的嘲笑了。 是明晃晃的瞧不起。 “你还不如让我直接留级比较快。”江源瞪夏月明一眼。 话音落下,他将课本重新夺回来,放在自己面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