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聊了好久。瞿若云交到城里的第一个朋友,听说宁荞有高中文凭,更是惊得眼睛都睁圆了。是不是得有文化,才能说出这么多好听漂亮的话呢? “我只念过初中,但没读完。”瞿若云难为情地说,“脑子笨。” 其实瞿若云和苏青时的经历很像。 但成长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宁荞自己也没什么人生阅历,可脑海中隐约有关于原剧情的记忆,在敲打着她。 她突然知道应该怎样帮助瞿若云。 “想要变得有文化还不容易吗?从现在开始学习,也不晚。”宁荞笑着说。 瞿若云眨了眨眼。 她有些崇拜这个偶然相识的朋友,将新朋友说的话,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也不知道在二十岁的年纪,再重新拿起课本,能有什么用处。 可学进脑海中的知识,都是自己的。 也许等到她变成有文化的人,现在面临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不远处的榕树下,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宁荞。 江珩很有耐心,他看她轻声细语地对瞿若云说了好多话,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像是受益匪浅。 又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 “你要走了吗?”瞿若云的眸光黯了一下。 可她刚说完,面前宁荞伸出白皙柔嫩的手。 “我家有好多初中和高中的教材,可以借给你看。” 瞿若云微怔,随即也伸出手。 宁找出自己过去的课本。 课本堆得高高的,但也不重,可江珩不让媳妇抬,接了过来。 瞿若云回家时,怀里抱着一堆书,时不时回头看她。 宁荞摆摆手:“要认真看哦。” 瞿若云用力地点点头:“好。” 刚才,坐在石阶上的她,是被宁荞给拉起来的。 她当时恍惚了一下。 瞿若云很难描述,只能神神叨叨地想着—— 那一刻,就像是冥冥之中,一只手将她拉出泥沼。 力气不大,却很坚定。 - 明早就要启程,这一夜,宁荞还是依依不舍地当着“小孩”,靠在妈妈身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吵醒的。 那会儿,有人特别使劲地敲门。 而后,传来江珩和宁致平与宁阳的对话声。 迷迷糊糊时,宁荞一下子坐起来。 “要生了!你嫂子要生了!”常芳泽激动道。 凌晨两点,一家人匆匆赶到医院。 嫂子的娘家人已经到了,在产房外焦急等待。 常芳泽也急,一边搭着亲家母的肩膀让她放宽心,一边自己的心里头像是打鼓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护士时常出来,出来时总摇摇头。 产妇开指慢,虽并不危险,但疼得满身汗,哭得都没了力气。听说有的产妇生产不顺利,疼个一天一夜都是常有的事。 等到天刚蒙蒙亮时,仍没有传来好消息。 江珩去国营饭店买了早饭,给大家送过来。 但谁都没有心情吃。 这一刻,所有人都只盼着,焦春雨能平安。 宁阳坐着不安稳,站着也不安稳,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产房外的走廊转悠。 好几次护士出来,他都想往里挤。 护士严肃道:“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也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又还没生,为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