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的,衣服要带得厚实一点。” “被子也要多带几床吧!” “小嫂子一个人怎么能拿得动这么多行李?到时候都还没下船去火车站,就已经累趴下啦!” 江珩温声道:“我们送她去。” 江果果眼睛一亮:“我就是这个意思!” - 宁荞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回书房写信。 家里的父母兄嫂,还有她的小侄子等着这个好消息呢。 她的眼底带着笑意,写信的速度变得很慢,想告诉他们这一刻的自己都多欢喜,却意识到,原来文字无法全然表达此时她的心情。 她写写停停,斟酌着用词。 书房门被打开了,江珩端着一杯牛奶,送到她的书桌前。走到她身边时,江珩单手压着书桌边沿,微微俯身,看媳妇在写什么。 一转眼,这支枣红色的钢笔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不说像新的一般,可甚至连一点漆都没掉。他媳妇打着趣,说五年前的江营长好大方,给她选购的钢笔,肯定是那间店里最昂贵的。 江珩失笑,毕竟那是给媳妇送的第一个礼物,能不上点儿心吗? 宁荞的钢笔笔尖,在信纸上顿了顿。 其实他送给她的礼物,又何止是这一件上了心。这些年,他的呵护与尊重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出发,润物细无声一般,使得宁荞原本早就已经收起的情愫悄悄回到心间,他们从相敬如宾的夫妻,到真正的相知,爱意并不是在顷刻间产生的,而是在悄然间,变得愈发炙热而浓烈。 江珩看着她给安城父母写的信。 信中的她,像是个小女孩,向爸爸妈妈显摆自己考了多么高的分数。虽然分数并没有最终公布,可她考上了京市大学,是京市大学! 他庆幸自己从未犹豫过让她去追逐梦想,梦想实现之后的喜悦,这份靠她自己争取而来的惊喜,是不管他准备多少礼物,都无法达成的。 江珩安静地看。 直到她伸手,轻轻抱住他。 宁荞的手环着江珩精瘦的腰。 她的脸颊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问:“等到开学,我们是不是至少要有半年的时间没法见面了?” 江珩从未主动提及不舍。一是江副团长很一些包袱,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太扭捏。二来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是流露出失落的情绪,宁荞就越没办法安心离家。 “半年的时间,很快的。”江珩温声安慰。 “你也不说争取一些假期,早点来看我。”宁荞小声道。 江珩失笑:“我尽量拼一点,多出任务。任务完成后拿到假期,去京大看我媳妇。” “那也不行。”宁荞认真道,“不能主动要求参加危险的行动。” 然而他们彼此都知道,她这话不管用。 一直以来,江副团长都从不回避任何危险的任务,越是艰难的行动,他越要迎难而上,否则怎么带领好那些年轻的、毫无经验的下属?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的时间。 不曾主动提出过不舍的江副团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到开学之前的两个多月,希望媳妇能多多陪伴他。 宁荞轻笑,重新拿起笔:“等我写完给爸妈和哥嫂的信,再写给爷爷的信,就——” “爷爷的信,让果果写。”江珩严肃道,“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接下来宁荞写这封信的效率顿时高了。 因为江珩同志的手就撑在书桌边沿,莫名的紧迫感,让她加快速度。 她写下最后一个句号,装了信封,拿出邮票贴上。 抬眼发现江副团长在催促,抿唇悄悄地笑,起身道:“上次我还给南南买了个皮球,放哪儿了?” 他也走上前,陪她一起找。 过程中,江珩发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