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客厅的电视变成了曲面屏,角落里多了台养鱼的水箱,桌上的红木茶盘似乎也换了。 “老宋呢?”宋菩菩抿了抿唇,略一犹豫后还是问道。 “省里有个什么学习活动,培训去了。” “嗯。”宋菩菩垂着眼,眸光闪动间情绪复杂。 宋母心疼女儿舟车劳顿,闲说了会儿话就催她早点休息,临到门口,转过身问道:“这次放假能在家待多久啊?” 宋菩菩正捏着卸妆巾在脸上擦,闻言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答:“还不知道呢,得等具体的工作安排。” 宋母叹了口气:“你这工作连个双休节假都没有,总是在家待不了几天,难怪你爸…”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话说到一半就没再继续。 她轻应了声,宋母又叮嘱了句就关门退了出去。 宋菩菩阖眼站在化妆台前,修长的手指将卸妆巾按在眉眼间,唇角紧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卸妆,洗漱。 宋菩菩周身蕴着热气从卫生间里跨了出来,白皙的肤色被热水熨烫成了淡粉色,睡裙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吊带滑落了一边,平直深陷的锁骨和肩膀一览无余。 她踢踏着拖鞋走到床头坐下,摸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杀青宴也该结束了,便拨了个电话过去。 听筒传来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低磁,回响在夜深人静时分,像要勾着人做坏事似的。 “到家了?” “嗯,洗澡上/床了。”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冷风扫过竟有些凉,宋菩菩掀开薄被窝了进去,屈着腿倚在床头,暖黄的灯光下只剩小小的一团。 沈陆一侧首望向窗外,静谧的街景模糊成眸中流动的微光,她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处处清晰。 不过三天。 他想她,想得像站在几千米海拔的山顶,空气稀薄,鼻息间呼吸不畅。 她现在会是什么样? 沈陆一敛眸稍作想象,眼底略过一簇暗芒,喉结上下滚了滚,声线暗哑。 “你…身上穿的什么?” 宋菩菩怔了怔,虽然不解却还是老实回答:“睡裙。” 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轻轻摩挲,他又追问:“多长的裙子?” 宋菩菩下意识往腿上看,只看到蓬起的空调被:“到大腿中间呀,怎么了?” 大腿中间… 沈陆一拳心紧了紧,眼前走马灯似的回闪过一些场景,嗓音更是低哑:“还有呢?” “还有?”宋菩菩蹙了蹙眉。 “具体点,样式,”沈陆一凑近话筒,刻意压低声音,“我在想象。” 暗哑的声线中似有情/欲,又有几分撒娇的意味,自听筒流淌而出萦绕在耳畔,宋菩菩心跳骤然漏了几拍,耳廓隐隐泛着嫣红。 手指揪着被角一圈圈缠绕,宋菩菩默了半晌没作声,电话那端也不催促,一时安静得只剩电流呲呲声响。 不知多久,终于传来喏喏的声音,似有几分羞赫。 “蓝白条纹,吊带,有蕾丝边,”宋菩菩咬了咬唇,“深v。” 沈陆一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睑紧阖,最后一个词入耳时睫毛轻颤了几下。 脑海中尽是活色生香,蠢蠢欲动的心思逼得某处一紧。 抬手捂住手机下方的话筒,侧首看向驾驶座的人,略提了几分声调,语气坚决:“我要改签。” 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