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郁闷。当然,这不能让殷长衍看出来。“上头不给我发,我拿什么给你发。” “你收起虫卵,上头就肯发钱了。” “我不。” 殷长衍蹙起眉头,“你没钱领,我也没钱拿,再这么搞下去,我们两败俱伤。” “我最多轻伤,但对你是致命伤。” 殷长衍拧眉。 赵鹏说,“你那是什么表 情,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不会对付你,也不用搞到现在大家都没钱拿。虫卵我会一直放下去,直到你饿死。” 赵鹏畅快极了,等着看殷长衍气急败坏的表情。 殷长衍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你对我娘子起坏心思,我如何能放任不管。” 指尖夹了一张纸,纸上画着“耳朵”。 望春楼的“纸上有耳”。望春楼客人办事儿时或多或少有些难以宣之于口的花样,把花样说给“纸上有耳”,姑娘们拿到“纸上有耳”就可以提前做准备。 小晴临走的时候留下“纸上有耳”,以备不时之需。 “都录下来了?”赵鹏面容平静,眸中透着一股狠意。 殷长衍拎起纸点了一下,两人的交谈声环绕四周,“嗯,十分清晰,并且声情并茂。” “找死。”赵鹏舌尖抵着牙齿,抄起棍子朝殷长衍走去。 在他的计划中,先把殷长衍打个半死,然后撕了“纸上有耳”。这件事就按死在这儿。 可事实上,他连殷长衍的衣角都碰不到。 赵鹏不再自信满满,心头唐突打起了鼓。 不可能,殷长衍这个窝囊废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 太好了,抓到他的衣襟。接下来就是用木棍敲开他的头颅。 一个极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殷长衍看了一眼天色,说,“我该回家做饭,你别再纠缠。” 修长雪白的指甲扣住他的手腕,分明没用什么力,他却动弹不得无法摆脱。 赵鹏猛地意识到,他究竟有多自大才会认为自己抓住了殷长衍,根本就是殷长衍让他抓。 剧痛从手上传来,十指歪曲弯折成诡异的角度。 殷长衍“讶”了一声,丢开他的手,“你的指缝中有虫卵。如果学不会做事抹去痕迹,你的每一个行为、每一次呼吸都是往别人手里递把柄。” 赵鹏和殷长衍不合,故意在月事带中加虫卵的事儿传遍望春楼。没有姑娘愿意要赵鹏经手的月事带。 小晴提议,“芸娘,要不让殷长衍直接送?他长得俊、洗得又干净,交给他我挺放心。” 芸娘满意地轻抚着木香阁送来的床,风铃木所制,赵公子一定会喜欢。 “认出风铃木的人是叫王唯一吧,她跟殷长衍是什么关系?”芸娘说。 “芸娘耳聪目明。”小晴笑嘻嘻道,“王唯一的夫君是殷长衍。” “好,那就给她这个面子。” “多谢芸娘。” 芸娘越过赵鹏,直接让殷长衍送月事带的事儿一下子就传开了。芸娘是望春楼最为出色的姑娘,她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上等。 别的效仿不了,月事带总可以吧。姑娘们纷纷放话让殷长衍洗月事带。 一时间,望春楼所有的月事带都往殷长衍手头上涌。甚至还有姑娘托人加钱,只为了把自己的月事带送过去。 殷长衍五天的亏空一下子全补上了。 院子里堆满了几乎快要冒尖儿的月事带木盆,殷长衍扫了一眼,打包的动作一顿,“够了,不要了。” 浆洗婆子们酸得要死,“那可都是钱,装什么装。” “洗不完。” “少吃两口饭不就能腾出空闲功夫,或者叫你家那口子帮着洗。” “我得做饭。她不干这个。”殷长衍摇了摇头,两手托起几个木盆放到浆洗婆子们面前,“你们拿一些走。” “你说真的?!这怎么好意思。”浆洗婆子们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 手快快地攀上木盆往自个儿身前圈,诶呦喂,怎么这么沉,压在地上纹丝不动。 “我就说小殷贴心,有什么好事儿都想着咱们。” “长得又俊,干活儿又利索,谁嫁给你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小殷,姨这里有两个柿子,可红可软,你带回家跟娘子一起吃。” 叫家里那口子过来搬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