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疼一会儿,现在好了。” “哦。” “会嫌弃我没有剑骨吗?” 谈不上嫌弃,惋惜是一定有的。那可是极为罕见的九圈剑骨啊。 王唯一摇了摇头,“我与你成亲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有那么多圈剑骨。而且你要去做医修,有没有剑骨无所谓。” 想到什么,“包袱底下有很多粗麻布、碗筷,你是不是买多了?” “我原本想开面摊子,买了抹布和碗筷。放着吧,总会用得上。” 噫,还惦记着面摊子呢。他那个手艺不太行,一家子都会饿死。 医堂万岁。 两个人边走边说,没一会儿就到了临江边。 远处山峰连绵不绝,江面波光粼粼,浪一层推着一层往岸边拍。临江边江风吹过竹板路,从两人脚下穿过飞向另一侧花田,掀起阵阵花浪。 李卿之回去后。 剑堂弟子炸了。 殷长衍是他们的人,怎么能去医堂! 必须得想个法子! 殷长衍关坐在家里做烟花绣片。外面有点儿吵,害他刺错了好几针。 王唯一推开门进来,欲言又止,“殷长衍。” “师兄弟们又来劝了?说我在养伤,不见人。请他们回去。” “他们已经回了,还拆了从门口到江边的竹板。” 殷长衍:“......” 殷长衍:“我的腿伤过几天就会好,不要需要轮椅也能去医堂水上回廊报道。” 医堂建立在一座孤岛上,孤岛形状似展开的雪花,由水上回廊通向四面八方。 “他们拆了水上回廊,还扬言是殷长衍的人。”王唯一说,“医堂弟子有气儿没地方撒,到处打听谁是殷长衍。” 殷长衍:“......” 人还没去,先把未来同门们给得罪完了。 殷长衍翻出宣纸,折了很多传讯纸鹤。将声音录进去后,打开窗户,传讯纸鹤如吹散的蒲公英一样飞向天际。 秦文安正蹲在地上拔钉子,拆竹板。 殷长衍想离开?做梦,没门。别说门了,路都给他拆掉。 脑门上停了一只传讯纸鹤。拿下来,“谁送来的?” 四周剑堂弟子身边陆陆续续飞来传讯纸鹤。 疑惑打开。 是殷长衍的声音。 “秦师兄,即便分开,殷长衍依旧是剑堂弟子。” “孙师兄,即便分开,殷长衍依旧是剑堂弟子。” “周师兄,即便......” ...... 四周此起彼伏响起殷长衍的声音,他记得剑堂所有人的名字。 小师弟孙凌握着传讯纸鹤。他进门晚,与殷长衍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在报复暨南杨氏那个混乱的夜晚。可即使这样,殷长衍依然准确无误地记着他的名字。 哑着嗓子问道,“秦师兄,怎么办啊?”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秦文安收好传讯纸鹤,抹了一把脸,笑道,“师弟要走,我们就送他一程,让他心情愉悦、风光无比地离开剑堂。” “还拆竹板吗?” “不拆了。” “要不再砍一些竹板,做一条庄康大道。” “好主意,我看可行。” 医堂。 水上回廊。 赵宣边哼着歌儿边擦剑,顺带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 四周鼻青脸肿的医堂弟子骂骂咧咧,以他为首的剑堂弟子则充耳不闻。 身后是一堆半边泡水里、半边废墟的水上回廊。 “赵宣,没伤到人吧。” “当然,我有分寸。”赵宣顿了一下,“伤到也没事儿吧,他们是医修,自己能疗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