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严静儿脸颊泛着潮红,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可在他面前她跟纸糊的似的。 衣襟敞开,露出一抹雪白。 羞死了,垂下头瓮声瓮气道,“卫清宁,你无耻。我嫁不出去了。” 卫清宁手碰了一下树苗,长得有他指节高,三片叶子并一点刚抽芯的嫩芽。声音透着股冷意,“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 卫清宁没说话。冷静,他必须冷静。皮肉树还小,事情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得告诉自己冷静。 原来他开始在乎她了。 “卫清宁,你脸色不太好。”严静儿忧心忡忡地说。 卫清宁替她拉上衣衫,收拢好衣领,“别怕,我一定会治好你。我不偷,你放心。” 严静儿愣了一下,甜甜地笑道,“好。卫清宁,我有点儿困,想闭上眼睛歇一会儿,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好。” 卫清宁坐了回去,靠在墙上。肩头沉了一下,她的脑袋靠在上头。大概是由于发热,暖暖的。 这股暖意透过衣衫渗透到肩上,再一点点传到心口。 卫清宁本来瞌睡就多,奔波了一天又累了,此刻也泛起困。身侧是她,于是他放心地睡了过去。 两个人脑袋靠着脑袋,在破败的土地神庙静静地偎依着。银色月光凝神屏息洒在他们身上,唯恐惊扰到他们。 药铺。 掌柜衣衫推高至后背,叫娘子帮忙抹跌打损伤膏。坐到地上摔伤了尾椎骨,得抹药油。 小厮惊慌失措跑进来,“掌柜,大事不好了。” “瞎叫唤什么,没看见我在抹药油。” “卫清宁来了。” “谁?” 小厮急得原地跺脚,“就是昨天偷药渣那小子,他说他叫卫清宁,现在在门口等着呢。掌柜,你快去看一看。” 掌柜吓了一跳,那祖宗怎么来了。忙换好衣服起身,走了出去。再迟几步就怕那小子把他的店给砸了。 卫清宁见人来,特地客气一些,“掌柜,我要买药。” 掌柜:“!” 这小子哪根筋不对?以前不都是直接偷么。 卫清宁说了严静儿的事,包括她的病情、她的坚持。 他撩起衣摆跪在掌柜面前,咚咚叩头,不停地叩,求掌柜卖给他药。 掌柜十分不待见卫清宁,但不可否认的,他不愿为难那个小姑娘。 “药得花钱买,病得请大夫看,你有多少钱?” “我没钱。” “那你买个屁。” “我能干活。” 掌柜沉吟片刻,“你要不要来后院帮忙铲药渣?钱不多,勉强够你买几贴药渣。事先说好,这点儿钱不够你看大夫。而且皮肉树目前无人能医,看大夫也没用。” “可以。”卫清宁眼睛亮了一下,“我会治好她。” 卫清宁忙活一天,晚上带着一包药渣回土地神庙,熬了一锅浓郁的药。 “喝药。”卫清宁顿了一下,说了掌柜的事儿,“我没偷,你安心喝吧。” 严静儿听到最后眼睛弯起来,笑得眯成一条缝儿。她没告诉他,哥哥曾因偷东西被打得半死,养好后身子一直很差,不然也许能撑过冬天。 现在好了,他不会走上与哥哥相同的路。 接过药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眉头紧锁,“这药味道好怪,从没喝到过这样的药。” “我配的。” “......是药三分毒啊。别没治好病,我先被毒倒了。” “可能会以毒攻毒也说不准啊。”卫清宁说,“我可是医术天才。” “哈哈哈哈我说着玩儿的,别生气别生气。”严静儿抿起唇笑,“卫清宁,你是天才,你一定会治好我的。” 卫清宁每日换着花样地给严静儿煎熬药,盯着她咽下去。 喝卫清宁自制药的第五天。 严静儿偷偷摸摸地把他拉到一个角落,拉开衣襟,“卫清宁,你看,叶子变黄了。叶子枯萎时才会变黄,这证明你正在锄掉它。药很有效果。” 卫清宁眼前一亮,“真的?太好了。” 他的方向走对了,可以继续下去。 喝卫清宁自制药的第十天。 严静儿脸色红润,气色很好。拉开衣襟,身形消瘦了不少,“卫清宁,叶子掉光了,我可能要好了。你真的是个天才,医术天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