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下来,“殷长衍,这就是你满足时的模样。你一满足,我就不怎么满足。我很不喜欢你这张脸,请你换一副表情。” 何鸣上前两步,重重地踩在殷长衍手腕上。他来回碾了碾,很快骨头碎裂声从脚下传来。 “哈哈哈哈,这声音真是太悦耳了。殷长衍,今日的快乐是你带给我的。我玩儿够了,现在就挖掉你的眼珠子,叫你后悔见我。”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住手,何鸣,你做得太过火了。” 银色月光之下,站了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显然他是个练家子。穿一身常服,看不出来路。 何鸣顿了一下,起了杀心,“来者何人?” 魏璋本名不好听,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魏璋,你叫我魏璋就可以。” “明炎宗诸位堂主中,并无姓魏的。哪里来的低贱货色,敢插手我教导弟子。” “呵,教导。明明因私仇恨不得弄死殷长衍,非得假惺惺说什么教导。明炎宗里,都是像你一样的伪君子、真小人么,脸皮厚度堪比城墙。” “放肆。” “错了,是猖狂。魏璋向来猖狂,你能拿我怎么办。”魏璋眸子微敛,身形一闪到了何鸣眼前,五指绕成一朵虚幻的花扣在何鸣脸上,撕扯下他半张脸皮。 扔废物一样扔在地上。从怀中取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五指。 “啊!!!!”何鸣捂着半张血淋淋的脸,眸中带恨死死地瞪着魏璋,“战堂的传花手。” 胸部又挨一掌,“阵堂的挪移掌!” “合欢宗的针术!” “魔修的溶血指!” ...... 每交一次手,何鸣就受一次伤。而每伤一次,他就越发心惊一分。这个魏璋懂得实在是太多了,根本看不出他的修为路数。他究竟是谁,出自何门何派! “你究竟是谁。”何鸣声音都在颤抖。魏璋耍着他玩儿,并不带表魏璋没有杀意。 “你年纪不大,记性怎么这么差。方才不是说过了么,我叫魏璋。”魏璋以指为剑横在何鸣颈项处,“记好了,去阴曹地府,别叫错了仇人姓名。” 指尖一抹,何鸣尸首分家。 魏璋搀扶起不省人事的殷长衍。殷长衍左手软绵绵地垂落下来,从左臂到手掌部分尽数成了碎骨。 带着殷长衍离开。 临江边是殷长衍第一次在王唯一声音上吃亏,后面还有无数次。 并非分不清、辨认不出陷阱,而是他太想听见王唯一的声音了。 基本上,越危险的陷阱,声音就越接近本人。这一次三十六天罡的困阵几乎与本人无二,所以他甘愿沉沦。 王唯一想清这一点,心口又酸涩又难受。 他认不出她,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好爱她。 朝魏璋眨了眨眼睛,这份礼送到她心坎上了。感谢! 魏璋看着殷长衍,“事实上,你我的缘分,还要再往前一些。” “你是......”太久远的东西回忆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好在殷长衍记性不差,基本没出过错,“......魏小二。” 望春楼的魏小二。赵鹏走后,魏小二负责管理房间的月事带。他被赵宣刁难时,魏小二是唯一一个无视赵宣暗令,该怎么做事还怎么做事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