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戚言枫没说话,眼底一片深沉。是他优柔寡断,若是一早就弄死抱梦童子,哪里来后面的事儿。 王唯一坐在红色轿子里,轿窗两侧景色泛着模糊重影,宛如色块一样倒退。 好慌。 等红色轿子停下来,抱梦童子就该吸食她的精气,她也会像其它人那样死去。 啊啊啊啊早知今日,当初打死她都不会手贱去帮人。 “......唯一......快......”抱梦童子的声音透过轿帘传进来。 别叫魂了,人已经到了。 突然,手腕一烫。 王唯一低头,殷长衍留下的头发正在自燃,一阵青烟从红色轿子窗帘飘出,为追来之人指引方向。 抱梦童子迟钝抬头,“......追上......不可以......” 祂松开红色轿子,双手并用挥散青烟。 一支长剑携带瑰丽无匹剑气破空而来,所到之处,模糊景色皆恢复清明。 戚言枫握着剑毫不迟疑斩断抱梦童子双手,调转剑身“噗嗤”一声贯穿抱梦童子胸膛。 魏璋一掌震碎红色轿子,见王唯一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来迟。” 殷长衍双手结印,在抱梦童子周围画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专门对付非人之物,抱梦童子会在极大的痛苦之中慢慢凌迟,而后去死。 抱梦童子身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王唯一方向,“...... 唯一......快......快呀......” 祂身子化为一团飞灰。 王唯一身子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熟悉的味道盈满鼻腔,是殷长衍。他双臂收得很紧,是能把人弄疼得程度。 王唯一怕疼,可现在她享受这份疼,“长衍,我要怕死了。你说到做到,你来保护我了。” “我一直在你身边,别怕。” “长衍,我们回家。”王唯一埋在他胸口,闷声说,“人在害怕的时候,会调动起更强大的情绪来抵抗害怕。这情绪大多数是欲望。” “所以现在,我很想睡你。棉花也罢,嫩竹管也没关系,只要让我抱到你,什么都好。” 殷长衍神情严肃,眸子里没有半分□□,“我这就带你回家。” 戚言枫抬脚踏上飞灰,碾压了几下。 这么个吸食人精气的败类,真是留梦净土的耻辱。 突然,脚下感觉不对。 嗯?这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戚言枫再次抬起头,脸色难看,眼睛直直地看向王唯一和殷长衍离开的方向。 无量涧。 殷长衍先抱王唯一去沐浴,洗一个热水澡。 温热的水能让她尽快平复下来。 嗯?什么东西顺着热水进来了? 王唯一坐直身子。 殷长衍取过旁边的干净棉布,给她擦好身子,换上舒适的寝衣,替她拉好被子。 坐在床头,替她绞干湿发。 “那是什么?”她拧眉感受了一下,像是环状物。 “竹环。”殷长衍说,“因为是老的,所以比较硬。或许也带点儿粗糙。” “!!!”妈的,他竟然让一截老竹环上她。 殷长衍眼疾手快搂住王唯一,双臂隔着被子收紧,桎梏她的双手只能贴在身侧。 “唯一,你讲一讲道理。”殷长衍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十分认真道,“若你真的想睡我,我求之不得。可你显然不是,你只是想用我去覆盖方才的恐惧。” 王唯一不再挣扎,她很清楚他说得是对的。 “你要的只是一个引起情潮的工具,仅此而已。”殷长衍说,“我是你的爱人,夫君,不是工具。” 王唯一心虚又无助,“那我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很嫉妒,但我会教你。”殷长衍嗓音很低,在她耳边说话,“现在,先平复下来。” 殷长衍吹灭蜡烛,整个屋子里漆黑一片。 目不能视,所以触感被放到最大。任何一丝轻微的动静,都会牵扯起严重的后果。 “脚并在一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