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五日所有人的出入镇情况。” 垂泪菩萨敛下眸子,主人怀疑竹青不是小竹子,“是, 主人。” 走出几步,玉少一叫住祂,“等等,时间扩到五月二十五日前后三天。” “好。” 过了三日, 垂泪菩萨回来。十八年前碑林镇五月二十五日的人员流动情况并无异常, 但在五月二十七日, 一个叫李卿之的明炎宗修士离开碑林镇, 而李卿之到达碑林镇的时间是四月十六日。 玉少一讶然,抽烟的动作一顿, “怎么是李卿之。” “主人认识他?” “谈不上认识,最多算是一面之缘。我被逐出宗门沦为叛修的时候, 他刚进宗门。”玉少一薄唇含住翠玉衔环烟杆子, 轻吸一口, 缓缓地吞云吐雾, “他是个不错的孩子, 眼神既漂亮又坚定,大概率能长成宗门为数不多的良心。” 玉少一接过垂泪菩萨递来的信封,明亮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着, 偶尔发出“哔啵”声, 地上的人影也跟着晃荡两下。 玉少一合上信封, 起身推门而出, “我要一会李卿之。我出门期间, 你好好照顾竹青。” “是, 主人。” 去明炎宗的路很熟, 剑堂的路更是闭上眼就能走。玉少一进剑堂跟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悠闲。 松柏林感应到外人,护堂大阵突起,漫天皆为密不透风的凶残剑阵。 诶呀,他说怎么突然起了大风,原来是剑阵。 玉少一一驻足瞧了一会儿,单手支着下巴沉思,“难怪瞧着眼熟,这不是我走之前排设的么。那帮孩子也未免太过偷懒,这么多年都不改一改。” 李卿之寝室里有一个祭台,上头供奉着褚行的牌位,如今又多了一个殷长衍。他刚给两人上完香,突然眉头微皱,什么东西进来了。 身后不远处。 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正笑意盈盈看着他。 几乎是打照面的一瞬间,李卿之就认出来人。 玉少一! 销声匿迹数年的玉少一! 他来这儿干什么?莫非是家长找上门了。 李卿之说:“阁下身手不凡,剑堂剑阵对阁下而言竟如同虚设。” “那么简单的玩意儿,困得住谁啊。”玉少一指间夹着烟杆子,“我是玉少一,来这儿是有一件事,需要你解惑。十八年前,你在碑林镇留滞一个多月,走得时候带走一个孩子。有没有这回事儿?” 果然是家长找上门。“有。” “孩子生辰八字是多少?” “具体日期不清楚,她母亲将她交给我的时候是五月二十五日。然后,她母亲死了,死因是大火焚身。我想去救,但是晚了一步。” 玉少一握着烟杆子的手慢慢地收紧,“我能够知道孩子的生身之父、造骨之母是谁吗?” “可以。她母亲叫邹静云,是个善良且倒霉的卖花女。父亲么,叫玉少一,听说是个无恶不作的邪修头子。” 玉少一怔了一下,沉吟片刻,“她身上是不是有一个竹笋形状的胎记?” “从我抱起她开始,就没了。”李卿之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玉少一,“她身上曾被父亲失手注入邪功,我将邪功抽到她肩膀上的竹笋胎记上,一同拔除。” 难怪了,难怪竹青身上会有竹笋胎记和邪功。 玉少一神色难掩激动,强行按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