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长衍, 窦良, 咱们走。非凡还在等着我们。” 章非凡背后满是冷汗, 匆忙地行了一个礼, “命主, 非凡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 玉少一视线从华铭身上移开,步子不急不缓地跟上王唯一。 章非凡被关在广场泥炉里,等待三日后的火刑。 当年那一对窃脸者夫妇就是被关在广场泥炉里火烧而死。镇兵此次选择同样的方式,就是为了惩戒章非凡、警示后人莫像她自甘下贱委身窃脸者、沦落到此等下场。 玉少一放下茶碗起身,清澈的茶水在细腻温润的瓷白茶碗里晃了两下,“殷长衍,照顾好唯一,我走一趟广场泥炉,去救章非凡。” “嗯,好。” “爹,镇兵看起来很不好惹,数量又多,你要小心一些。”王唯一忧心忡忡道。 殷长衍喝一口热茶,慢悠悠道,“我反倒觉得,要小心的是镇兵才对。” 广场泥炉。 玉少一越过众多镇兵,轻而易举进了广场泥炉。 广场泥炉墙壁上刻着硕大的‘三花飞草’图案,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张非凡的身影。 这是一个局。 华铭紧随其后进了广场泥炉。 ‘三花飞草’墙壁前站着的那人不是玉少一么。 耳边响起纷乱的脚步声。 定睛一瞧,四周的镇兵一涌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 玉少一转过来,抽一口烟,薄唇间青烟缭绕,“别误会,在下玉少一,为寻故友而来。不想惊动了诸位镇兵。玉少一这就出去。” 为首的镇兵冷笑一声,“是吗?这里有你的故友?” “有的。故友名叫华旭,是一名窃脸者。他娘子有孕,他不忍孩子同自己一般终年活在不见天日的阴沟里,于是与娘子一起离开窃脸者族群,来到长安镇定居。” 镇兵愣了一下,玉少一说的故友就是被烧死在广场泥炉里的那一对窃脸者夫妇。 嗤笑一声道,“长安镇镇民热心淳朴,丝毫不介意这一对见不得光的窃脸者夫妇。镇民不止接纳他们,还对他们关怀备至。没想到华旭夫妇包藏祸心、恩将仇报,利用镇民的善良和对人毫无防备,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替换成窃脸者。华旭夫妇烧死在大火中,是天命所归。” “华旭夫妇死的时候,可是足足□□痛呼了三天三夜才咽气。可惜你没听见那声音,真的是令人神清气爽。” 华铭越听脸色越阴沉,握着折扇的手无意识地绷起,手背筋骨分明。 玉少一眼皮子微掀,“呵,若是华旭夫妇真的那么罪大恶极,人人诛之而后快,长安镇为什么一直在使用华旭的方法烧制茶碗,种华旭带来的三角杨梅。坦诚认了吧,你们只是单纯地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名正言顺烧死华旭夫妇。” 镇兵脸黑得能掐出水儿来。 静默了一会儿,道,“那又如何,华旭夫妇已经死去很多年了。怎么,你要为他们报仇?” “华旭夫妇只是故人而已,我没资格、也没立场替他们报仇。”玉少一看了看华铭,视线移到镇兵身上时带了三分恶意,“但他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杀光在场所有人,你们死期将至。” 华铭展开纸扇,“玉少一,何必将你与镇兵之间的火引到我身上。而且我生性胆小,连蚂蚁都不敢踩一下。” “哈哈,还用得着我引吗,你们之间不是早就已经不共戴天了。”玉少一说,“当年广场泥炉那一场大火,没人知道老天有眼,跑出去了一个孩子。孩子逃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