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女人们只能相互争夺。 结果便是男人坐享其成,可以好整以暇地看女人为了他斗得头破血流,乐悠悠欣赏女人为争宠而露出的狼狈模样。 蕴珊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说:“后宫姐妹们都是心里仰慕皇上,才去猜皇上喜欢什么,才会花力气挑衣服。皇上别这么说。” 载淳不知她的心事,答应道:“也是。毕竟珣嫔是你姑姑,爱屋及乌,我是该待她好些。” 蕴珊将下人们都打发出去,牵起载淳的手,去床边坐下,说道:“臣妾有一个心愿——不,应该说是两个——想告诉皇上,听一听皇上的意思。” 载淳道:“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 蕴珊依进他怀里说道:“臣妾自从进宫,就有一个心结。因这个心结,我总不敢与皇上交心。之前也约略跟皇上提过的。” “嗯。”载淳答应着。 “今天早上皇上恼我,我想,大概也是因为皇上聪明透彻,看得出臣妾不敢跟皇上交心,所以容易生误会,误会臣妾心里没有皇上的位置。” 他闻言,搂她的胳膊紧了紧,下巴抵在她头顶。 蕴珊道:“臣妾有两大心愿。其一,有朝一日,待时机成熟……” 待时机成熟,将众妃嫔都遣散出宫。 而在此之前,请皇上善待她们。 可她话到嘴边,忽然又打怵、生怯,不敢开口。毕竟,这是前世和载淳那样情浓时都没有提出过的要求,现在他们成婚才几日,虽然她待他已有一世的深情,对于他来说,她毕竟只是一个进宫几天的皇后。他能为她做到几分?她不知道。 别说是做,他听完会不会误解她?亦难说。 她自认了解前世与她共历苦难的载淳,前世那个载淳也清楚明白知道她的心,但今世的这个载淳并不懂她。她向他隐瞒了整整一世的撕心裂肺的惨痛。这一世的她,比上一世要难懂。 两人情分没到交心的那一步,提出这样的要求,怕是太冒进,会全盘皆输。 就算他此刻答允了她的两个心愿,于“时机成熟”这四个字的把握,他恐怕并不懂得。 现在的他全然是个无忧无虑少年郎,根本不知风雨为何物,只一味在儿女情长的事上与她使小性子。 说到底,载淳有将这千年规矩都撕碎的魄力么?他没有。 真要废掉这规矩,需像明孝宗,定得住前朝的百官,顶得住后宫的太后。他能吗? 前世他对太后的反抗,也不过像一只小猫小狗,脖子上拴着锁链,不管怎么嚎叫着想要撕咬,最后什么都咬不到。 更不用说他对外头朝臣的驾驭了。 她爱他的不屈不挠,她爱他的执着和一腔孤勇,却也清醒地知道,他太过无力。 至少现在,他的无力,和前世没有区别。 今日是她一时冲动了。 “珊珊,告诉我。”他见她犹豫踌躇,在她耳边柔声催问。 他的温柔令她的心格外酸疼。 在这宫里,温柔不可或缺,却也没什么用。 她怕他从她脸色上看出端倪,埋头在他怀里,手臂将他抱紧了:“无非是盼着皇上疼我,再疼我多些。” 她进宫以来始终像套着一个水晶壳子,从她适才难得出现的裂口里,载淳敏锐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绪波动,知道她没说实话,知道她将实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愿究竟是什么,但从今天一整日的事情里,猜到了一点。 “好。”他轻轻拍着她,没有再追问。 往后的两三个月里,皇帝几乎都宿在储秀宫。白天读书习字都要皇后陪。 于读书一事上,因有皇后帮着温书,皇帝在师傅们面前表现大好,老先生们皆是感动涕零,交口称赞,消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