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小黑黑懵懂地反问:“去哪儿啊?” “有人等。”小白白讳莫如深地说,好像修仙一般闭上眼睛,懒得看朋友的傻样子。在心里替朋友悲伤了好一会儿,这种短路的脑子,怎么能学好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 杨飒没空理会朋友脑袋里的弯弯绕绕,抓着伞柄来到院墙外。 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保安如蒙大赦般跑掉了,生怕杨飒反悔似的。上次出事后他们就加强了安保工作,本以为这次能立个功,谁知道空淋了一身雨,差点甩不掉和屋主认识却咬死也不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家伙。 “真是的,”保安小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吐槽,“什么理由,连说都说不出口呢?”隔着朦胧的雨幕,他看到屋主和他的“朋友”面对面站着,正将宽大的雨伞移到访客头顶上。 “搞什么?”他捂着脑袋,迎面和来接他们的物业经理撞了个满怀。 雨伞撑起一片干净的,不受打扰的天地。小胖胖仰望着高大的物业经理,眼睛微酸,高喊着:“爸爸……”扑了上去。 保安经理脸一红,微侧着身子,还是被对方冲得后退了几步。 其余几个保安激动地挤到伞底下,哪怕只能分到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簇拥着彼此往回走,在雨伞下肆无忌惮地嬉闹着。 只有趁夜来接他们的保安经理被撞得衣冠不整,被几个年轻人拥在中间,听取爹声一片。 · “这是年轻人的新玩法吗,”目送聒噪的一群人远去,邵战把注意力转到对面的人身上,“管送伞的人叫爸爸?” 杨飒在心里哼了一声:“要不起你这个好大儿。”说话间把伞柄往邵战怀里送,后者退了两步,并不伸手。 冷着脸的杨飒追上他,固执地将人重新纳入他的伞下:“别闹了,打着石膏呢。” 话音刚落,一米八几的邵战当真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 他这样,倒是叫杨飒不知所措了,隔着伞柄在心里嘀咕,也不用装这个乖吧。生怕对方讲出什么自己接不住的话似的,抢先开口:“你来干嘛?” 态度是不加掩饰的强硬,用来掩盖内心深处的不安。 邵战单手取出兜里的折刀递过去,是杨飒走前落在星海基地的。 杨飒接过刀,手指在刀柄上无意识地摸索着:“还有事吗?” “顺便来看看。”被询问的人夸张地环视周围,说怕那些人来报复。 “好烂的借口。” 邵战也觉得自己很傻,他只想来告诉对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他自己面对。 有好多想说的话,真的见面,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