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自己呆不了那么久。不远处,红旗车上的司机歪在座椅上,睡不安稳的感觉。 “去保安室坐吧。”邵战拉开了贴着警卫的玻璃门,周伯离开前还特地打开了空调的热风。 “那帮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很累吧?”邵战轻车熟路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将周伯专用的椅子留给身后的人。 “还好。”杨飒不太适应过分柔软的坐垫和加厚的腰枕。 看出端倪的邵战抽走多余的靠枕:“你哥哥的事不要急,还有几个人在接受内部调查,结果会如实地提交给公安机关,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 邵战发现,今晚的杨飒似乎格外地惜字如金。 “亚洲杯也不用担心,队长因伤退赛,突击手事故致残,你这个临危受命的小队长,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一向口齿伶俐的杨飒似乎语言表达能力一般,踌躇了半晌,试探着问:“你的手,还能打比赛吗?” 邵战表示没那么快:“要等拆了石膏看。”被石膏裹着的手指俏皮地跳了跳,“不过我觉得没问题。” 杨飒的头埋得很深,让人看不见表情,传出来的语调很低:“希望如此。” 邵战忍不住在他头顶上敲了敲,夸张地反问:“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医生?” 狭小的保安亭内,空调吹出的暖风里似乎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半晌没有回应,邵战勾住身边人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 不知何时,杨飒已经满脸泪痕。引得邵战一阵心悸,为何他的少年,连哭都是无声无息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在他本该肆意挥洒青春的年纪罩上了如此深重的阴霾。 邵战认真地帮他把泪擦干净:“流泪也没关系,对我发火也没关系,但起码告诉我为什么哭吧。这样,我会心疼的。” 不只是那句话说的不对,杨飒哭得更凶了。手足无措的邵战只能笨拙地帮他擦眼泪,用一只手将对方抱在怀里。 许久,杨飒才停止哭泣,不好意思地拍拍眼前人的肩膀:“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这可是定制的。”说着,邵战还特意将衣领上的滚边的痕迹翻出来。原本他就不是在乎外物的性格,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 杨飒几乎立刻领会到了对方的意图,捂着哭肿的眼睛,鼻音严重,问要不要他赔。 “要。”邵战立刻回答,怕对方反悔似的,说自己的衣服很贵,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要很贵很贵的东西赔才行。 “我什么都没有。”杨飒空抬着手,声音扁扁的。 “用你来赔吧,”邵战埋头在对方脖颈间,细嗅着久违的温度,“一辈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