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基地事情很杂,匆忙间杨飒只来得及跟杜长城请假,就急急忙忙赶过来。 邵战心情不错,亚洲杯夺冠,练习赛也很顺利,集团也慢慢走上了正轨,应酬的时候多喝了几杯,人一放松,醉得格外厉害。 当然,最后受累的,还是收拾残局的那位。哄着他换了衣服,刷了牙,洗脸是怎么也不肯配合了。费劲吧啦地把一米八几,趴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扔到床上,已经是杨飒的极限了,某人要是再不配合,恐怕他忍不住要拎着拖鞋打人了。 喝醉的家伙对周围的危险却是浑然不觉,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累出了一身汗的杨飒去洗澡,老式的热水器忽冷忽热,只能凑活用。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了,他经过父母的卧室,从过年冰箱里拿出罐早些时候放进去的冰啤酒,坐在沙发上。 啤酒喝到一半,他猛然起身。这里是他家,他凭什么睡沙发,况且那个人喝得那么醉,应该没什么吧。 酒劲儿和困意一同涌上来,他搓了搓半干的头发回到次卧。睡熟的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杨飒爬上床沿,试图从某人手里抢回枕头,却被对方推开,将枕头整个压在身底。 无奈的他,只能平躺在床边,抓了被子一角盖,也很快被夺走。 没有枕头,没有被子的小可怜缩在角落里,一边骂人,一边陷入沉沉的梦乡。 “水,水……”半夜口渴的邵战本能地伸手去床头柜上找水杯,却扑了个空。 他不耐烦地坐起来,揉着脸,眼前的情形让他有瞬间的失神。这不是他的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杨飒小时候的房间,这几天他都住在这里,司机也下意识地把他往这儿送。 “要是他在就好了。”邵战有些吃味儿地说,睡了他的床,却睡不着他的人,正想着,准备下去倒水的人像被施法一般定在当场,缓缓,缓缓地转过头。 身后,一道很轻很浅的呼吸,却叫他如遭雷击。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我一定在做梦,”邵战倒回床上,伸出手抱住身边的人,像没骨头一样靠过来,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一定是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被他吵醒的杨飒,不耐烦地睁开眼:“梦你大爷……”被身上的醉鬼捂住嘴,“嘘,小,小孩子不许说脏话哦。老师,老师不给你糖,糖吃……” “谁要吃你的糖。”睡眼朦胧的杨飒说,结果下一秒,邵战就吻上来。 是那种浅浅的,小猫啄食一般的吻。完事后,只见轻薄自己的家伙支起身子,帅气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看吧,是在梦里吧,你都没打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