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不太想看见的,他只会觉得带出去有面。更甚着,他希望你的表层是优秀的、独立的,内里是封建的、保守的。” 邹喻叹了口气:“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明明也读了很多的书,见了很多不一样的人,也窥见了一丁点世界的辽阔,可是到头来在爱这件事上,还是把自己放在等待被爱的客体位置上,所以这一次我必须走出去,不管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 安平为她欣慰:“我长到一定年纪之后就开始不由自主的观察我妈的状态,以前觉得我决不像她。但后来发现我们必不可免的沾了一样的风气,不过是我有机会去戳穿那些局限,但她没有。” 安秦的形容是准确的,马兰娟就是“慌张”的,她也看到了这点,但是不愿意在作为男性的安秦面前承认,她存着要拯救她的雄心。 两个人齐齐望着远处的天,邹喻说:“所以已经足够幸运了。” “对啊,”安平笑她,“尤其是你,真心希望你在美国一切都好。当然别忘了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礼物,最好是值钱点的。” 邹喻往她肩上撞了下:“贪财怕死,叫你安葛朗台好了。” 安平乐得被她调侃,推搡她一下:“我们要不要来个拥抱,都一起睡过一张床了。但好像还没抱过。” 邹喻抱胸跳出一步远:“你原来还是个变态。” 但很快她又张开手臂,两人在冰天雪地的服务站,完成了一次对自我的和解。而这样的和解对她们来说需要一次又一次,而次次都需要拨开眼前的迷雾和自我内心的疮疤。 “希望我们都好。”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安平感觉很像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酣畅淋漓的聊天玩乐之后散场的感觉,这样的聊天不会产生任何实际价值,但会让她们心里的困顿和彳亍都比之前更有迹可循。也会让她们更坚定地走向属于自己的现实。 安秦在车头的位置站着,目光在她两身上扫了眼,安平转头问邹喻:“我们一起回车里,还是我先回?” 邹喻抬眸看了眼安秦,对她说:“你先回吧!” 安平点头,就要走。邹喻又说:“不用等我了,你们两先走。” 从服务站驶出去的时候,安秦侧眸看了眼邹喻,漫不经心的:“你躲我干嘛?” 邹喻目光一直停在车前方,不去看他。她很多时候都觉得安秦朴素迷离的,看不透,决定要抽身了,才好像看清了一点他的面目。 他也想要确定的爱吧,但是他不配。 “因为我没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没法干脆利落的忘了你,所以我只能不见你,而且我也不会再见你了。” 安秦有瞬间的愣神,但是很快恢复如常:“怕什么,我又不会留你。” 她以为她会哭,但是情绪已经在经年累月的磋磨中变得干瘪了。也许她对安秦早就不爱了,只是习惯和没得到的不甘在作祟,现在她有种轻盈的感觉。 邹喻侧身看他:“好啊,谢谢你手下留情。” 邹喻不在车上,王培清没什么顾忌了,大大方方盯着安平看,安平实在受不了,伸手将他脸推过去:“你看我干嘛,你看路啊。” “车还没开呢!” “恶心死了,”安平白眼,“你说话语气能不能正常点?” 王培清斜她一眼:“你们两姑娘还在那搂搂抱抱呢?我看你一眼怎么了?” 安平想锤他:“抱邹喻怎么了?我想抱谁就抱谁,你管得着。” 王培清觉得委屈:“早上你明明对我跟对他们就不一样,年纪轻轻就健忘。”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自作多情?”说完,安平转头看窗外。 王培清被她刺激了,一把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他感觉自己激动的要发抖:“你看着我。” 安平脸烧:“我不看,你又不是人民币,我干嘛要看你。” 王培清把她拉过来一点:“你别岔开话题,你还喜欢我吗?” 安平挣开被王培清握着的手,揉了揉,瞪他:“你管我喜欢不喜欢你,你是个乌龟吗?连表白的时候都要给自己安个保护壳,那你就待在你的壳里吧!” 空气凝滞了几秒,王培清闷闷:“你就只对我这么凶。” 安平当真觉得他这会碍眼:“我对你凶,是因为你让人火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