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好像也砸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沉明玉闭眼捂紧耳朵,后背紧紧贴着陈思远才勉强寻得一丝抚慰。 “好了。” A气喘吁吁地扔掉砖块,推开面前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凶宅大门。 嘎吱— 年久失修的大门发出尖锐的动静,A打头阵,率先打开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在强光手电筒的光线范围里,所有人看清了当年发生凶案的别墅内部构造:入户正对直通二楼的楼梯,旁边一扇虚掩的门似乎是地下室的入口; 左侧则是客厅,装潢摆设都是二十多年前经典的美式乡村风格,橡木色的地板保存得还算完整,上面还铺着张看着就昂贵的地毯,不过都覆盖了层厚厚的灰尘。 几人走进客厅往前就是厨房,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保存得很完整,灶具橱柜冰箱应有尽有。 而后几人退出厨房,往楼梯口右侧看了眼,一扇落地窗旁摆着张八人座的木桌,菱形的桌布上摆放的餐具也都落满了灰尘,包括两盏花瓶也是,里头的花早已风化,轻轻一碰就变成了尘土。 “去楼上看看。” A说。 “阿远,我...我不想去楼上...” 沉明玉用力抓住陈思远的胳膊,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显得尤为苍白。 “...那要不你先在车里等我们?” 他犹豫了两秒,问。 要她一个人待在车里的话,还不如跟他们一起去二楼。 “不,不行,我,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 沉明玉从踏进这栋别墅的时候就总觉得后颈凉嗖嗖的,时不时去摸,那阵凉意又会突然消失,联想能力过于强大的她不得不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身体紧紧贴住男友的胳膊才感觉好了点。 在两人磨蹭的功夫,其他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沉明玉跟陈思远紧忙跟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客厅的壁炉上,那张被灰尘覆盖的相框诡异地动了下... ... 七人停在二楼的楼梯口,迎面是条长长的走廊,在走廊尽头有扇虚掩的窗,风吹进来直接带动了垂挂的米色窗帘,翻飞的弧度像是女人的裙摆,就差双腿。 “不知道是哪间是当初摆放了尸体的房间。” C刚准备把手搭到左侧的门把手上,他的女朋友B突然嗷一嗓子把众人吓得魂不附体,纷纷问她怎么了。 “有,有虫子!” B声音颤抖,众人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是条千足虫,它正蠕动着肥胖的身躯钻进墙体的裂缝里。 “大惊小怪,你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赵云恬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原本紧张的氛围被B一打岔稍稍缓和了不少。 “我这不是怕虫子嘛...” B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闭紧嘴巴不再发出半点声音。 在几人抱怨的功夫,沉明玉在陈思远的怀里频频往身后漆黑的楼道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谁在暗中窥视,在黑暗中用充满恶意的眼神游走在他们身上。 “阿远,我总觉有人...” 沉明玉还没说完,C拧动把手,‘咔哒’一声,老旧的房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言语无法形容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 “我草,好臭!” A跟C同时咒骂一声,齐刷刷抬起手电筒往里照。 这间卧室似乎就是报纸里刊登的,蒋某某把父亲肢解后整齐地摆放在床上的那间房。 漫长的时间中,从前装修漂亮的房间已经破败不堪,墙体、天花板都有不同程度的腐败,吊灯也掉下来了,暴露出红蓝色的电线。 “果然现实要比电影可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