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决定。” 话音刚落,蒋晏忽然把沈慈书抱进怀里,尾音带着几分颤抖,“小书,你不能死。” 他不敢想象,如果沈慈书像魏玚那样死去的话,他会不会发疯。 听着蒋晏失率般的心跳声,沈慈书望向窗外急速掠过的风景,轻声开口:“放心吧,为了盼盼,我会多活几年的。” 听说葬礼结束之后,孟临川连公司也不去了,每天都待在别墅里,谁也不见。 就连蒋晏联系,孟临川也不愿意见他。 大家都说,孟临川彻底成了个废人,每天都喝酒消愁,抱着魏玚的遗像不肯撒手。 几天后的深夜,蒋晏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沈慈书刚睁开眼睛,就听见蒋晏说:“没事,你继续睡,我来接。” 沈慈书安心地重新闭上眼睛。 蒋晏摸到床头柜上不停震动的手机,靠在床头接了起来。 “是蒋晏,蒋先生吗?” “我是,你是?” “我们是警察局的,孟先生今天凌晨服用农药死了,我们联系不上他的家属,所以联系了你。” 蒋晏耳边“嗡”地一声,“你说什么?” 警察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蒋晏只感觉浑身血液倒流而下,握着手机的手就好像张不开了似的。 直到一只手从蒋晏手里拿走手机,他才回过神,对上沈慈书那张面色复杂的脸。 房间里很安静,加上电话那头没有刻意压低声量,所以沈慈书也听见了警察的话,尤其是那句“孟临川”死了。 蒋晏连手机什么时候挂断的都不知道,他的手冷得像冰块,就像在冰窖里冻了很久似的,怔怔地坐在床上,很久都反应不过来。 “你去见见他吗?”沈慈书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很轻,“我陪你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孟临川躺在冰凉的铁床上,身体灰白。 警察告诉蒋晏,孟临川整整喝了一瓶农药,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样的死法应该很痛苦才对,可是孟临川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即将见到爱人般的高兴。 警察把孟临川写的遗书交给蒋晏,上面指明要他看。 蒋晏打开了遗书,里面只有一行字:蒋晏,我们几十年兄弟了,你应该懂我的。 蒋晏怎么会不懂,孟临川临死的时候都抱着魏玚的骨灰盒。 蒋晏抬头看向孟临川,声音不知不觉沙哑,“放心吧,我会把你们埋在一起的。” 两天后,蒋晏把孟临川和魏玚的骨灰送到墓园埋葬,这下他们两人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沈慈书安慰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