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树干上的虫子,他把锅强行扣在了方雨头上。 方雨哭笑不得地帮他涂抹花露水,抹完坐在院子里洗他俩的衣服,方雨满手都是泡泡,飞扬的泡沫沾了点到鼻子上,方雨浑然不觉,仍仰起头天真烂漫地冲他笑。 这之后擅长偷懒的助理回来了,告诉他某个在剧务组人员之间流传的谣言,不知内情的人笃信方雨踹掉了扶他上位的老前辈,一心要勾搭资源人脉应有尽有的剧组香饽饽,也就是陆与闻本人。 陆与闻听完呵斥一派胡言,助理却坚持,“你没觉得他看你眼神不太对劲吗?我老早就想提醒你离他远点,据说有人特别交代了不能怠慢他,他背后怕是有大佬。” “听风就是雨!”陆与闻抬手给了助理一个爆栗,“是我!我特别交代的剧务组,我就是方雨背后的大佬,懂吗?” 助理怨念不已,“不信我你别后悔,我的料保真。” 第20章 我想穿你的 助理的话陆与闻完全没当一回事,他烦恼的是身上又开始痒了,涂花露水也不起作用,右肩膀下方尤其是肩胛骨那一块痒得厉害,他把手伸进衣服里使劲挠,没一会儿手拿出来,指甲边缘有血丝。 方雨进屋拿衣架,见他坐着发呆,忙问怎么了。陆与闻撩起短袖下摆,让方雨看看他的后背。方雨挨近了看,陆与闻仍想伸手抓挠,方雨打掉他的手,说:“被你挠出血了,得擦点消炎药膏。” “痒,痒死了。”陆与闻皱着脸,方雨一手搭上陆与闻的左肩,另一只手掀高短袖下摆,头一低对着红肿的肩胛处吹了吹。 陆与闻嗅到洗衣粉的清淡香气,许是从方雨的指尖传来,他侧头扫了眼肩膀上的手,手指头起皱发白,来不及说点什么,便感觉原先肿痒的皮肤凉凉的,羽毛搔刮一般轻盈。 方雨抬起头,陆与闻蓦然意识到方雨刚才在做什么,心口就像被人抓揉了一把,异常奇怪的情绪涌上来。 他疑惑地看了看方雨,方雨开口:“不能再挠了,没多严重都叫你挠破了,有指甲钳吗?” 陆与闻哪知道这些,进组前他随便捡了几件衣服丢行李箱,舅舅告诉他剧组住的酒店附近什么都有得卖,谁知他们一车人被直接拉去山上,其余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都是舅舅塞给他的便宜助理带来的。 方雨找到自己用的指甲钳,坐在方凳上握着陆与闻的手替他剪指甲,陆与闻别扭地抽了抽手,方雨说道:“别动,剪到肉了。” 陆与闻想说他自己剪也可以,但瞅见方雨认真的神情,他把这话咽了下去。 有阵子没剪指甲,有点长,好在很干净,指甲钳剪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方雨笑,“有响声说明指甲很脆,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缺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