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方雨那有,他问我要了一个,你可以问他拿。”阿志挂断电话前满怀恶意地扔下这一句,陆与闻瞬间变了脸色,来不及追问,电话只剩一串忙音。 陆与闻回了卧室,没有开灯,黑暗中依稀可见床上隆起的一团,方雨睡觉喜欢蜷着身体,他在会往他怀里缩,他不在就会像现在这样,无知无觉地蜷缩成一团。 陆与闻走到床边坐下,抚摸方雨露出的半边侧脸,方雨呼吸均匀,睡得很香甜,无意识嚅动的唇好似要和他分享点什么,只是碍于睡梦中无法实现。 于是陆与闻将熟睡的爱人抱起来,像怀抱着婴儿那样,低头咂吮爱人的唇,探听睡梦中还未分享的新鲜事。 方雨在吮吻中仍未醒过来,但已经能条件反射攀上他的肩膀,更懂得张开嘴巴挽留他,好像被攻城略池也无所谓,哪怕熟睡也做好了城门大开的准备。 陆与闻施了点力气,咬了方雨的唇,他常干这事,爱人未能察觉到危险,他不得不延长至十秒,二十秒,直到爱人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 方雨睁开眼睛,嘟哝了一声老公,搂上他的脖子,继续和他接吻,看见是他便忘了为什么受痛,看见是他也原谅了所有的疼痛。 陆与闻在爱人最意乱情迷之时,稍稍分开彼此的唇,轻声问道:“刚才睡觉前和老公说了什么?再说一次,说给老公听。” 他要爱人重复诉说爱意,在言语中反复确认自己的心意。h,u,a,n,g,杜家问 方雨注视着他,黑暗为人卸下包袱,黑暗也让人忘却羞耻,方雨的表达充满狂热,毫无保留,他听见了方雨赤忱的内心,“爱老公,很爱很爱老公,老公最厉害,老公不能离开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离开我。” 陆与闻亲亲方雨的唇,回应道:“我也爱你,爱我老婆,爱方雨,那现在告诉老公,你把窃听器藏哪了?老公的手机、衣服还是钱包?” 方雨猛地睁大眼睛,眼里的惊慌、畏惧同样毫无保留地显现在他眼前。方雨随即惊恐地发现,陆与闻正放下他,陆与闻将他从紧窒的怀抱中强行剥离,他回到空荡荡的大床,而陆与闻正起身离开。 方雨跌下了床,抓住陆与闻的手,一开口是哭声,“不要,老公不要走,老公抱我,我不是有意的。” 陆与闻看着地上的方雨,强迫自己狠下心,不管爱人浑身赤裸地跪着,不管他无助地哭泣,爱人多有主意,竟会想到对他用窃听器。 “想要我抱你,就拿出来,”陆与闻抬高方雨的下巴,“我知道你离不开我,我抱你回来,我看不得你哭,我去哪都带着你,你呢?你知道我原本打算是什么?” “送你回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