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突发奇想问:“你有梦到过十八岁的我吗?” 方雨点头又摇头,陆与闻颇有点不忿,语气不像谈论过去的自己,倒更像提防一个强大的情敌,“不准梦到他知道吗?那个臭小子连老婆也照顾不好,还是我比较厉害,不准想他,我会吃醋。” 方雨眼含笑意,主动碰了碰陆与闻的嘴唇,陆与闻和十八岁的自己较劲,生闷气、吃味和说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神态,简直和十八岁时如出一辙,连眉毛上扬的弧度也一模一样。 从私人车库走到电梯的一段路,不足五十米,但方雨吻了陆与闻数次,吻掉他的愤懑与不平,陆与闻脸色缓和了些,已懂得他的讨好和用意,“知道了,你想告诉老公,老婆最爱我对不对?” 方雨不记得自己是否有回答,总之进了电梯,他们已顾不上说其他。 和阿志的那通电话没讲完的是,当晚会所来了警察,不管是偶然还是刻意为之,恐怕都还会有阴招在后头等着。 陆与闻有这个心理准备,当第二天有警察找上门,说明来意后,他请求给他五分钟的时间,上楼换件衣服。 回到房间,方雨已经醒了,还在床上卷着被子,眨巴着眼睛看他。方才特地关上了门,楼下的动静传不上来,在方雨的世界里,这不过是又一个该被浪费的清晨,他们需要在床上度过,除了离开这张床,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方雨用黏糊糊的声音招他,叫他老公,问他去哪了,又叫他快回来。陆与闻上了床,把方雨连人带被搂进怀里,方雨倚着他的胸膛,问怎么了。 陆与闻亲吻方雨的发顶,决定如实说道:“昨晚会所有警察临检,我在陈鸣指示下从逃生出口走,被监控拍到了,警察怀疑我招嫖,请我回去协助调查。” 方雨慌得当即要下床,说要去跟警察解释,而他昨晚脱光了就没穿上,此时要把裤子往腿上套,手脚无力,险些要栽到床下去。 陆与闻竭力抱着他,安抚道:“冷静,去警局没事的,那里很安全,你知道我没做过,配合调查就能出来了。” “我能不能跟你去,”方雨握住陆与闻的手臂,不切实际地哀求着,“我跟你去好不好?至少让我送你到警局门口。” 陆与闻有些无奈,他抚上方雨的脸,以未曾有过的严肃面容告诫道:“不可以这样,你听我说,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你替我联系律师,帮我找曦姐,这些事都要你替我去做,我身边只有你。” 方雨似乎被他的严词厉色唬住了一点,忍着抽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陆与闻继续道:“男人成年了不能再凡事靠父母,我结婚了,我有忠实的伴侣,在我遇到麻烦的时候,要替我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