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骂了声国粹,不情不愿转过身,将赌注打火机丢了过去。 陈斯伯爱不释手把玩着战利品,啧啧称奇,“这款黄釉的不是绝版了吗?你可以啊,哪里弄来的?” 高燃翻了白眼,“我怎么知道?去问斐爷。” 陈斯伯缩回脖子,“……那算了,别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了。” 那位啊可是圈中风暴眼。 秦邮公馆的卓越出身,少年时起就力压群雄,同辈在他面前黯淡无光。凌扬、陈斯伯等京市二代还在国内求学,靠父母的荫庇挤入名校,梁家大少早就走入了常青藤的地平线。 隔着航空、州郡,弥月不熄的圣火终于落幕。 他们这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也可以稍微喘一口气,逃离那遮天蔽日的阴影。 直到最近,梁家大少回国,领袖迎来变更。 原本顽固的、阶级分明的圈子又一次被打碎重组,卷入了风暴眼,利剑悬在颅脑之前,二代们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高燃见陈斯伯怂样就生气。 这家伙惯会看菜下碟,不知坑他多少次,遂阴阳怪气道,“别怂啊,陈斯伯,你头脸挺优越的,又是咱们圈子里最后一个珍贵的纯洁物种,做个斐爷男宠不是绰绰有余吗?赌我个打火机有什么意思?有种去赌斐爷收不收你呗。” “靠!!!” 陈斯伯摔碎酒杯,勃然变色。 “高燃你他妈想死别拉老子!!!” 他们大部分都是同学,圈子流通,同等情报人手一份。 谁不知道斐爷当初是因为什么被送出国的? 那件事情都封印成了圈内禁忌,你还敢提gay这种敏感话题,真以为那位菩萨心肠吃斋念佛的呢?! 陈斯伯好歹也混了个少东家,他知道这场生日宴的背后目的,与其说是庆祝,不如说是一场年轻领袖新旧权力的试探。 就像现在,斐爷没有到场祝贺,众人揣摩不出他的心意,心头莫名积了一层阴沉沉的乌云,陈斯伯愈发不安。 场上宾客众多,谁知道哪位就是斐爷的鹰犬? 陈斯伯恨不得缝了高燃的嘴。 高燃自知失言,懊恼地压住太阳穴。 气氛足足僵滞了两分钟。 高燃更是心若死灰。 他嘴贱! 他提什么斐爷! 然而能混进这场庆生宴的,哪个不是800个心眼子的,飞快转移话题,“哈,这酒,这酒不错,不愧是凌少空运回来的,我们沾光了。” 也有人聪明从感情生活入手。 “凌少,你新女友不会是泰国妞吧?” “就是,三个月都不分,她给你下降头了?” 众人恍然大悟,立马跟进京市九月热门话题。 这可是圈内最新鲜的事儿啊。 凌少身为京圈资本,那地位是红得发紫,谁知道竟交了个圈外女友。当然女大学生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女大学生拿捏了浪子的心。 那浪荡身子忽然就变得矜贵了,纽扣碰一碰就要炸了似的,不是嫌弃这妞香味俗,就是嫌弃那妞眼抽筋。 这段时间来,凌少活脱脱个良家烈男,更是为她打破半个月换女友的规矩。 这惯爱杂七杂八鱼鲜饭的猫儿,竟然老老实实吃起了正餐。 他还藏着掖着不带见人,不知是何方神圣,狐朋狗友们很是抓心挠肺。 “她么,是个乖乖牌,哪里懂降头。” 凌扬压吐烟圈,语调漫不经心,算是给脸跳过了归国斐爷的话题。 翁婧深一脚浅一脚离开后,离她最近的甄梦姣顶替了她的位置,她吸取了前者的教训,谨慎地拿捏距离。 面对这张近在咫尺,却尤为冷漠的俊美容颜,甄梦姣难免有些哀怨。她最红的时候,也是最水嫩的年华。凌少也跟在她的裙摆后头,眉开眼笑唤她神女姐姐。 甄梦姣没抵得住少年狼狗的热情攻势,没多久她就怀了孕。 前一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