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诧异道,“梁哥请了婚假啊,昨天就没来了,你不知道吗?” 稚澄:??? 那他怎么都不联系我?梁笑寒又不是他那黑心黑肺的哥,有这big胆? 聪慧如她,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流! “轰——” 贝纳利幼狮一个神龙摆尾,停在了秦邮公馆的铁门前,佣人们正在修剪草坪,见她过来微微欠身示意。 稚澄奔进了内厅。 跟那晚的周正整洁不一样,分明是白天清朗,但垂下了猩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吞噬了光明之后,成了纵情声色的狩猎场。 男男女女,慵懒玩乐,笑声似热浪不断沸起,枝枝水晶灯条铺落在那一层冰白玉的颈肉,白衬衫几乎解了全扣,从锁骨蜿蜒到腰胯。 那灼灼的山火似乎能烧进桃红葡萄酒的皮垫。 指尖挟着一杆旧式黄花梨嵌银烟枪,细细长长的,宛如冷血华丽的蛇类,烟锅堆起了万国云雾,又从他唇齿渡出一个袅袅娜娜的烟雨妖,翡翠紫砂的色彩浮光掠影侧经过醉眼,靡丽得近乎糜烂。 稚澄揪住他的衣领,“梁笑寒呢?你把他藏哪里了?!” 周围声嚣漫天,令声音失了真。 他还半醉半醒,眯着一双细长凤眼,沾着些许雨露,“这局是你赢?拿去。” 班斐随手抓起一块冰彩玉髓,扔到她腿边。 稚澄压低声音,难掩暴躁,“老狐狸,你装什么傻,梁笑寒呢,让他出来,爷没有耐心跟你玩情趣!” “嗯……?不够是吗?” 班斐又随手翻找玩具箱,勾起一条哥伦比亚祖母绿项链,它摇摇欲坠,如同满池绿影,被他塞进了她弹力背心挟裹的胸口,他指尖还不忘往里面顶了一下,将它完全塞进去,冰凉的宝石引来皮肤阵阵颤栗。 稚澄:?! 她气得捧起他的脸,当场一个头锤。 咚!!! 这一下不仅是惊醒了班斐,也惊醒了玩客。 “怎么了斐爷?” 方少过来检查情况,“呃……弟、弟妹也在?” “梁笑寒呢!”稚澄气势汹汹,“让他滚出来!!!” 环少紧随起来,问得很戳心,“梁小爷不是要跟你订婚了吗?这个节点该不会是逃婚了吧?” 稚澄:?!!! 更生气了! “人丢了,你问我?”班斐掀开眼皮,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唇里的烟雾流向她脸颊,“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床头人不是么?” “肯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他呵了笑,眼尾隐隐淬着红,“哥哥喜欢你,就可以被你这样践踏吗?” 班斐定定道,“你大可去搜,看是不是我藏的。” 她丢开了人,开始对公馆进行地毯式搜查,不亚于一场飓风过境。环少则是看得惊心动魄,那姑娘单手就把那一架沙发给举起来……? 环少发出疑问,“就这种武力值,梁小爷还敢逃婚?嫌活命长了?” 方少同样很迷,“难道是婚前恐惧症?” 班斐扶着发红的额心,冷眼看着她在公馆里暴走。 最后稚澄当然是一根毛都没搜到,她扣住了他的皮带,紧紧撞到身前,手背暴起青筋,“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我一定活煎了你!” 班斐笑,“随时欢迎。” 她甩头就出了公馆,班斐慢吞吞拿出手机,划开了页面。 突然。 他嘴下多了一颗脑袋,手腕也被人搭着。 ……? 稚澄留了心眼,冷笑着,“老狐狸,你露出尾巴了吧,你果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等等。 这好像不是聊天记录。 稚澄定睛一看。 这是个购物页面,浏览痕迹如下: 「弟弟逃婚用什么唢呐庆贺较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