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来,她的美貌男班长还是很有正宫风范的,游走在野区之中,以一敌十,竟然不落下风! 听听那声尊老爱幼!多礼貌!杀伤力多厉害! 杭颂雅还跟杭漫野说,“你谈一个女朋友就够了,可别给你姐我整个修罗场,像今天这样的,我怕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杭漫野:“……” 他哪里敢像小表姐这么浪啊!随便来一个都是重量级的! 岑越则是紧追不放,倒了第三杯,“那岑某,敬明妃第一杯。” 方少:“?” 等会。 方少扶起鼻梁的金丝眼镜,忽然问起了吃瓜的环少,“稚家……发家在玉皇阁吗?” 环少努力想想,“是老宅吧,我刚好像听谁说的,今晚大少睡那儿。” 方少:“??” 他的镜片闪过一丝犹疑的光芒,渐渐变得犀利淬冷,稚澄站在原地,冷不防被人刮了一眼。 奇怪的,又有某种炙热。 稚澄:?!!! 看啥!看啥!总不能那么倒霉,还能在婚礼遇到当初在玉皇阁被她打劫男色的美少年吧? 不能吧不能吧? 人不可能一直这么倒霉的,稚澄很坚定她的运气一定会触底反弹! 而班斐应付完了第三轮,忽而凑近稚澄耳朵,“哥哥给你偿还情债,你还敢看别的野狗?” 稚澄摇头,“不看不看!” 不要问我,问就是爱过,就是不约。 班斐满意嗯了一声,杯口一旋,落到了顾屿之的面前。 顾屿之浓眉挑起,嗤笑,“你这是敬老还是爱幼?” 班斐笑容温沉,“听说你退出国家队了?判决还没下来,心虚了?” “关你屁事。” 顾屿之下颌生了一层淡淡的青茬,尽管憔悴,仍然锋芒毕露,不肯让步。 “是不关我事。”班斐慢吞吞叼起酒杯的硬朗边缘,说出的话却是诛心之语,“你知道稚九九为什么选择我么?她说——” “我更爱不哭的、忍着疼、懂得自救、还能爬到我身边求我爱的男孩子。”他的声音轻得像庭院飞花,却似剑锋一样切过他的喉管,在鲜血喷溅出来之际,那温柔的笑容显得那样虚假怜悯,“顾屿之,十五岁那年,你以为,你真的赢了我么?” 顾屿之呼吸发喘,强撑起来的堡垒轰然粉碎! 他输了! 从十五岁起,他就埋下了祸根! 她永远、永远也不会垂怜那一条长满毒疮的野狗! 顾屿之神色倏忽苍白,跌跌撞撞往往外走,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前面明明是宽敞的大道,他却惧光似的,越走越偏,越走越暗,冬日傍晚的寒气啃噬他的肢体,他嘭的一声,撞上了一堵暗墙。 刹那就是头破血流。 顾屿之双臂抽起青筋,撑着墙面,跟砸西瓜似的,头颅凶狠砸向墙面。 “砰砰砰——” 沉重又激烈,恰似夜里的一声声枪响,鲜血淹没睫毛,鼻梁跟唇缝,将他整个人分裂得面目全非。 如果当初,他听见这一道擦耳而过的空鸣,是不是今天站在她身旁敬酒的,是他? 顾屿之紧紧攥住牛仔裤的拉链,他想痛苦得淋瀑一场,却再也没有任何资格,跟任何立场,他那么脏,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能在她的订婚之夜,在这个无人经过的暗巷,去亵渎他的至高天堂? 他涨得好他妈痛,神经跟撕裂似的,欲望拖着他的脚踝,仍进了另一个熔炉。 可再也没有人像她那样,气鼓鼓嫌弃他,又气鼓鼓别过头,“想要可以,但不准亲肿,爷还要上学的!” 顾屿之又哭又笑。 “奶橙……奶橙……你凭什么就只心疼那贱人!好疼啊,老子他妈的好疼啊……” 既想变坏,得到一切,却又想做她心头的乖孩子,被她拥吻嘉奖,结果到头来。 他什么都没抓到。 他真的……好他妈蠢。 另一边,稚澄看着负气出走的前男友,出于照顾宾客的本能,她想跟过去,瞅一眼那家伙的情况。 免得他又在线发疯。 但手腕被人轻轻拉住,班斐将脸抵着她的肩窝,呼吸略微急促,喷洒出细股滚烫的热流,跟柔弱小兽似的,轻声呢喃,“喉咙好辣,头有点疼……” 稚澄的是淡茶,他那是真的白葡萄酒! 稚澄当即启动魔王护卫模式,把他的纤腰揽入怀里,“家妻不胜酒力,我来帮他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