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植的想法未曾更改。 冉魅儿嗤笑一声。才提点过他,他反倒得寸进尺唤她名来? 接着就扬声唤人,“严嬷嬷。” 老鸨应声进门,“主子。” “让他收拾收拾,明日离开。“ 洛唯扫了眼来人,垂下头叹声服软说:“堂主,属下不想走。”什么都不如她,也仅能如此! 冉魅儿缓步从他身旁走过,“宫里也该来人了,你现在走还能抽身。” 看她心意决绝,洛唯朝她恭敬作揖,铁声道:“属下这辈子只想追随堂主。” 冉魅儿顿步,“唯命是从?” 他咬牙,“是。“ “洛唯,别忘了你今日所言。”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严蕊跟上。 大通舖中,洛唯原地呆杵,低眉顺目的神情逐渐绷紧,目色阴沉。 在暗月堂时,冉魅儿对他说话可都含娇带媚,所以人人都知道他是堂主相好,身份地位也不一般,如今倒成了被使唤的一条狗,涨满郁气的胸膛大起大伏。 片刻后,他便自乾坤腰袋中取出黑袍换上,蒙了面巾,从窗遁走。 严蕊跟着冉魅儿走回花魁才享有的独栋小楼。 冉魅儿先差了丫鬟下去备水,屋里没外人在。 “严嬷嬷想说什么?” “洛唯说的不无道理。” “我以为你对我娘忠心耿耿,也如是想吗?“ 冉魅儿回忆过往。 母亲于自己十三幼龄时猝然出事,严蕊透过关係寻到自己,告知当初母亲怀胎时,便暗遣她于外暗植势力,此后将认自己为主,忠心日月可表。 “属下想,小主子的命金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严蕊心明胜算无多,看她这么明晃晃置身于风尖浪口,自是期望再从长计议。 冉魅儿凉笑一声,“要我说,左右都不是好走的路,我只能选自己可掌控的。“ 严蕊沉吟,但事实便是如此,只能将小主子护实了,“院外那一批长年养成的死士,要不调遣到此?” 小主子聪慧,自小便同她筹谋,才经历十于载就让妍芳院有现今规模,那时她心便折服,全听凭小主子指使。 所幸妍芳院开立两百多年,倒也累积出一方底蕴。 “不妥,如今城内进驻不少大能者,不得妄动,我自有打算。” 严蕊眉心一绉,还是应了,“是,但求主子以自身安危为要。” “我会的,再设法查查今夜那名男子来厉。“冉魅儿思他许有助益。 “是。“严蕊接令就起身。 冉魅儿想想,勾唇轻笑,“罢了!他会再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