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九点的路上并没有晚高峰那样堵车了,他开的也有些快,还是上次那个地址,门口的保安应该也被白寂严打过招呼了,和上次一样带着他进去。 白寂严从卫生间挪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身上这身狼狈的衣服,他顿了片刻也没有进屋去换,也确实没力气过去。 骆昭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客厅中那一地碎片的玻璃碴子,白寂严手掐着上腹歪在沙发上,他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换就直接冲了进去: “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胃痉挛是一阵一阵的,这一会儿缓解下来了一些,白寂严微微摇头: “没事儿的,老毛病不用去医院,你帮我去卧室将床头的三个药瓶拿过来。” 骆昭赶紧找到了那人的卧室,找了药过去: “是这三瓶吗?” 三瓶药有两瓶是中文,一瓶好像看着也不是英文,可能是德文,他只来得及扫了一眼中文那两瓶药瓶身上的主治病症。 都是用于慢性胃炎,胃溃疡,修复胃粘膜之类的,想来和上次住院的病症差不多。 白寂严点了头伸手,桌上的玻璃杯已经碎了,骆昭去一旁给他接了温热刚好的水过来,白寂严就着水用了药。 “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扶你去卧室换了吧。” 骆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狼狈的白寂严,每一次见面这人周身都是收拾整齐的,一丝不苟,随时都可以进会议室开会的样子。 “麻烦了。” 骆昭抬手一只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肘,白寂严刚刚吐过,这会儿身上是真没什么力气,隐隐有些低血糖的症状,他闭了一下眼睛。 骆昭犹豫了一下手还是扶在了他的腰背上,这才发现他身后的衬衣也是濡湿一片,想来刚才出了不少的冷汗。 “慢点儿。” 好歹是折腾到了卧室,白寂严从衣柜中拿出了一身睡衣,骆昭赶紧转身: “我在外面等你。” 这副模样倒是逗笑了身边的人,白寂严坐在了床边: “能帮我冲杯蜂蜜水吗?糖水也行。” 骆昭立刻回头,瞧了瞧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就连唇上好像都没有什么血色: “低血糖是吗?马上。” 他立刻出去找到了白寂严家里的厨房,翻箱倒柜地找到了蜂蜜,调了45度的水,想到刚才那人刚才出的那一身的冷汗,他又找了一个杯子,调了一杯淡盐水,这才转身回去,敲了敲门: “进来吧。” 白寂严看着他端着两杯子顿了一下: “不用这么多。” “这一杯是淡盐水,你出汗太多了,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