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又只有温善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无论怎么看,事情都像是善善做的。 几岁大的孩童们聚在一起,比一群鸭子还吵闹,柳夫子扬声道:“都别说了。” 喊了几声,小孩们才纷纷闭上嘴巴,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柳夫子。 “温善,乔明轩,你们跟我到学监那去。”柳夫子说:“放学了,其他人都回家去。” “夫子,温善是小偷吗?”有人问。 柳夫子摆手赶人:“去去去,都回家去。” 话虽如此,当善善走出门时,身后还跟了一群的小尾巴。回家哪里有这件事情重要呢? 一群小萝卜头排着长,浩浩荡荡穿过学堂,很快便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此时恰好放课时分,许多学生正准备离开学堂,正好撞上了这一幕,有人打听一句,小孩儿没有设防,一口气便将此时说了。 眨眼间,学堂里出了个小偷的事情便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等善善跟着柳夫子到学监那,她刚挤进去,便听一阵脚步声急匆匆地赶过来,回头去看,贺兰舟,太子,祁昀,鲁达等人全来了! “善善!” 太子比所有人都快,他急切地上前一步,挡住了好友与先生的关切目光。小姑娘已经哭过一回,此时眼眶红通通的,软软的脸颊湿漉漉的,整个人像是被眼泪泡过一回,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本已经准备回宫,却在出学堂时听人提到善善的名字,来的路上也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他自然相信善善不可能会做此事,此时看到小姑娘这幅模样,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太子殿下。”善善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快要掉下来。她已经听了一路议论,心里的委屈多得快要溢出来,此时哽咽着说:“我没偷东西,我娘教过我的,我不会做小偷的,我,我没拿乔明轩的玉佩。” 太子点头:“孤信你。” 他的妹妹,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他看向学监:“此事可查清楚了?” 学监满头大汗。 不说玉佩价值不菲,青松学堂里的学生个个出身不凡,两边他一个也得罪不得。乔明轩是国公府嫡子,身份尊贵,另一个温善虽只是普通商户出身,如今却连太子都站在她这一边替她撑腰。 学监斟酌再三,谨慎开口:“这玉佩当真是在温善书袋里找到,她又的确趁人不注意回到过教舍,是有极大可能……” 学监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文嘉和飞快打断:“善善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她。” “谁会陷害她?”祁晴立刻说:“她敢做,还不敢承认吗?” 乔明轩也是个稚童,此时紧紧抓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玉佩,问:“温善为什么要偷我的玉佩?” 善善小声辩驳:“我没偷。” 祁晴:“也许她就爱偷东西呢!以前我们丢的东西,说不定也是她丢了。” 在场的小朋友们互相看一眼。他们经常丢三落四,丢过的东西不知几何,以前丢了就丢了,如今被祁晴一提,一股脑想起来好多来。 “我也丢过东西,我爹给我买的玩具,没玩多久就不见了!” “还有我,上回我好不容易写好的功课,和书袋一起丢了,还被夫子罚了呢!” “我也丢过一支发簪!” “……” 善善小声地反驳,却压根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辩解,她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却什么也做不了。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可其他人的话却像是锋利的刀子扎在她的心上,让她心口难受的不得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