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子不罚我了?”善善长松一口气,她摸了摸怀里的药膏,脸颊上露出甜甜的小梨涡:“太好了!嘉和,多亏了你,我请你吃点心吧,我……” 她说着说着,笑脸又慢慢消失,怅然地叹出一口气:“我没有钱了……” 文嘉和忍俊不禁:“那今日我请你。” …… 傍晚,江惠柔气愤归家。 祁文月早听她说了十个珠花的事情,见她面上不显高兴,顿时纳闷:“怎么了?温善没赔你十个珠花?” “没有!”江惠柔生气地说:“娘,温善她出尔反尔,明明都答应我了,却只赔了我一个。她还说自己没钱了!” “没钱?怎么可能?!”祁文月也变了脸色:“温家那铺子生意那么好,她连珍宝斋的东西都说买就买,怎么会没钱?!” 江惠柔越说越气:“她昨日还唆使她家的那个乞丐拿虫子捉弄我,踩坏了我的珠花也不赔我银子,娘,她一定是故意的!” 祁文月忙把女儿搂进怀中,心肝宝贝的疼了一番。 只是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 想到温宜青那间铺子生意大好,她心中便酸意翻腾,再想想那母女俩出手金银阔绰,如今却连几个珠花都舍不得赔,更是怒意难消。 她搂着女儿,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是一个商户,岂能叫她欺负到我们宣平侯府的头上?” 祁文月脑子转了一圈,便很快有了主意。 …… 午后,日头高挂,日光猛烈地洒下。 温宜青倚在柜台前,懒洋洋地翻着账本,近日生意大好,她忙着脚不沾地,此时好不容易得些空闲,她阖着眼皮,有些昏昏欲睡。 方送走一波结伴来挑选胭脂的小姐们,她合上账本,命伙计招呼客人,正要到后间休息一番,便见门口又走入一人。 她眼皮一跳,飞快地看过铺中,好在刚有一波客人离开,此时铺子里只有两三客人,都在认真挑选商品,也并未注意门口。她收回视线,边谌已经信步走到柜台前。 温宜青:“……” 她将伙计打发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善善。”边谌说。 “你不是前几日刚见过?” 边谌摸了摸鼻子,问:“那日她没完成功课,被夫子打了吗?” “打了,回家还哭了鼻子。” “原是我的错,我想亲自向她道个歉。” “她还在学堂,此时还未放课。” “我知道。” “……” 他坦然看来,意思不言而喻。 温宜青无言:堂堂皇帝,如此光明正大到她一间小小脂粉铺里来,就不怕被人发现?! 但他要见善善,也没有不让见的道理,她压低声音:“白日我还要忙,你要见善善,就晚上再来。” “不急,我可以等你。” “……” 偷听的伙计目光促狭地看来,温宜青深吸了一口气,“你若要等,附近有一茶楼,便在那坐着,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意。” 边谌扫了铺中几个客人一眼,颔首道:“替我挑几样。” 温宜青沉默地看着他。 他想了想,解释道:“太……我娘用着甚好,还打赏了下人,托我回家时替她捎上。” 宫中自有内务府包办采买,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