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模样惨烈。哪怕是大夫及时看过,也只道腿是能保住,后半生也只能做个瘸子。 高源瘸了! 如同是一番惊天响雷,狠狠震晕了国公府上下。 高源刚醒过来便从下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一时又两眼一翻,晕了回去。 他年有十几,马上就要去考取功名,腿有残疾便不得入仕,更别说去行军打仗。他本是高家最有前途的孙辈,这下彻底断了他的前程。 瓷器玉瓶摔了满地,整个高家都震怒不已。 此事当然不能罢休。 高老夫人平日里最疼爱这个孙辈不过,骤然得知噩耗,搂着小孙子心肝宝贝似的哭了一回。 高源身边的下人都被叫来,尤其是今日跟他出门的几个,被翻来覆去问了好几回,来龙去脉很快就被盘问清楚。 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是学堂里一个学生骑马上学,高源见了眼馋,便想要将她的马抢过来,再给一番教训。教训是给了,马也抢了,腿伤却是他自己在骑马时坠马,被马蹄踩断了腿。 “不过是一匹马,源儿想要,她给了就是,区区一个商户,竟敢与高家作对,若非是她,源儿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高老夫人咬牙切齿:“那匹马呢?!” 下人战战兢兢:“小的本是想要杀了那匹马给少爷出气,只是……只是……陈统领忽然出现,将马……将马要走了……” “陈玄?!”高老夫人面色微变:“源儿怎么会得罪他?” 高家势大,但陈玄是皇帝最信任看重的人,便是平日里碰见也要敬让三分。高源虽嚣张跋扈,却也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因而这些年虽做了不少害事,却一直没得到教训。 下人:“少爷怎么会得罪陈统领?那马是温家的,小的也不知道,为何陈统领忽然为温家出头。” “温家?哪个温家?” “便是东市那间开脂粉铺子的温家。” 这么一说,高老夫人便想了起来。 青松学堂里的学生皆是官宦子弟,唯有一个出身商户。那温家母女在京城的名气十分大,不知为何竟得了太后娘娘青眼,平日里还与长公主府交好,先前那脂粉铺子出名,连她也命人去买过几盒胭脂。 可名声再响亮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商贾妇人,岂能欺负到国公府的头上?! 高老夫人岂能善罢甘休,当即派人出去,只是很快,她派出去的人又回来了。 说是有官兵在温家周围走动,他们很快就被发现,还被赶了回来。 不过一个商户,竟还惹得陈统领如此庇护?!那温家倚仗的不过是在太后娘娘露过几回脸,陈玄又何必护佑到如此地步,为了一个小小商户恨不得得罪整个国公府? 细想也想不出缘由。高源夜半被断腿蚀骨之痛疼醒,更是嘶嚎着要人给自己报仇。高老夫人守在孙子身边,抹了一夜的泪,第二日一早便进宫告状去了。 高老夫人一夜没睡好,形容狼狈憔悴,一见到太后,她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太后昨夜刚见过小孙女,正是畅怀之时,见老姐妹这番模样,顿时纳闷:“这是出何事了?” 高老夫人抹着泪道:“太后娘娘身在宫中,有所不知。昨日闹市有人纵马,也是不巧,源儿上街与那匹马撞了个正着,被马蹄踩断了腿。大夫说,后半辈子只怕是要落下病根,再也站不起来了!” “腿断了?”太后愠怒:“皇帝早就下过令,严禁世家子弟在京中闹事,竟还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当街纵马行凶伤人,官府难道就没有抓人?” 高老夫人一听,便知此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