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上。 可在那之后, 所有人作诗做的心不在焉, 听也听得心不在焉。 都不等宴席结束, 真假千金的事情便已经如自己长了腿一般,传到了园子里的所有人耳朵里。 这场宴席自然也无法再待下去。 善善与其他小朋友匆匆挥手告别,便跟着娘亲上了马车。她走的时候,还在门口瞧见了江家与祁家的马车。 祁文月与祁夫人各带着自己的儿女与孙女,脸色都十分难看,善善看过去的时候,还被她们瞪了一眼。她缩了缩脑袋, 便不敢再看了。 善善熟练地滚到了娘亲的怀里。 她伸出小手去摸娘亲的脸, 摸了两下就被抓住了。 温宜青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头,把善善痒得咯咯笑才松开。 “娘。”善善趴在她怀里问:“你是不是不高兴呀。” “没有。”温宜青轻声应。 她对祁家已经无半点亲缘, 对于不在意之人,再提起那些旧事,除了厌烦就已经不再有其他想法。 只是身世忽然被揭穿, 带来的除了麻烦便只有麻烦。她无意与祁家再牵扯到一块儿,可日后所有人提到祁家, 也总要再提一句她。外人会如何想,她心中大约也清楚,只一想到之后会有的麻烦事,心中便只剩下烦躁。 倒不如没这身份,简简单单做一个商户出身的温家女。 善善想了想,又说:“我们去找皇上叔叔吧?” 温宜青忍不住笑了一下,“找他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善善绞着手指头,皱着小脸说:“可是皇上叔叔很厉害,什么都做得到,你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我们去找他帮忙,他肯定能解决的。” “他又不是孙悟空。” 善善就把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像小狗一样哼哼。 皇上叔叔在她心中无所无能,也和孙悟空不相上下了! 马车回到家的时候,善善又摸了摸娘亲的脸。 见娘亲真的没有难过,她才松了一口气。以前在祁家的时候,外祖母让娘亲哭过好几回,她真怕今天娘亲又伤心。 从马车上爬下来后,她便将宴席上的事情抛到了脑后。问了一下门前的下仆,听说石头已经回家了,她便高高兴兴地跑了进去。 温宜青进门时,也对守门的家丁道:“今日不管谁来找我,只道我不在家便是。” “是。” 他们前脚刚到,消息后脚便已经传了回来。 温宅大门紧闭,等善善睡过一个午觉,已经有不少人来拜访过。陈奶娘得知今日宴席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又拍着大腿骂了一通忠勇伯府,也没忘记捎带上高家一份,而后便亲自坐在门前,拉着一张脸,无论来了谁,都只管拉着一张脸拒绝。 下午,高老夫人也跟着回到京城,半点也不敢耽搁,忙备上礼前来道歉。也被陈奶娘挡了回去。 夜里。 善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还被娘亲揪着小耳朵叮嘱:“明日不管谁给你什么东西,你都不准接,知不知道?” “知道了。” “无论谁请你去家中做客,也不准应,知不知道?” “知道了。” “若是有人问起娘,问起祁家,你也只管说不知道,知不知道?” “知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