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当晚,皇帝当着她的面将大哭的善善抱走时,她还没有多想。她早就知道皇上与善善关系好,他们还做了朋友,七夕灯会时,皇上还特地微服私访陪善善玩哩!可谁知还没多久,宫宴上还未离开的人便全都听说了第一手消息。 善善竟然是皇上的亲女儿,竟是她的亲表妹呀! 这件事,太后娘娘知道,太子哥哥知道,连她的爹娘都知道,概因她年纪小,所以大人们没将此事告诉她,只怕她不小心泄露了消息。昨日,她本是想进宫去找善善,可长公主烂了她,叫她不要打搅皇帝父女联络感情。 此刻,好不容易见到了善善,她便迫不及待地问:“善善,你是皇上的女儿?” 善善点头:“是啊!” 文嘉和:“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善善抿起嘴,脸颊边露出两个甜蜜的小梨涡:“我也是刚知道。” 文嘉和立刻原谅了她,也欢喜地说:“那你以后要叫我姐姐。” “嘉和姐姐!” 文嘉和心满依譁意足。 学堂的钟声响了几下,柳夫子带着课本走了进来,见里面乱糟糟一团,顿时拉下了脸。他严厉地斥了一声,围成一团的小朋友顿时如鸟兽散,老老实实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后面。 柳夫子放下教案,拿起戒尺,严厉地道:“现在,将你们的功课交上来。” 室中响起稀稀拉拉的应答声。 善善本来在喜滋滋地笑着,听见这话,顿时小脸一僵,肉眼可见地露出了慌乱。 糟、遭了! 她光顾着找爹,完全忘了功课的事。 善善慌忙地看向石头,却见石头也从书袋里掏出一打占满墨迹的字,显然是做完了功课。 感觉到她的眼神,石头困惑地转头看了过来,很快便注意到她手中空荡荡的。他想了一下,飞快回头,见柳夫子正在检查一个小孩的功课,背对着他们,连忙将手中的作业朝善善递了过来。 善善没接。 她扁了扁嘴巴。石头哥哥是个笨蛋,做的功课也不全对,还要挨打手心。而且,上回乔明轩要小厮代做功课,结果被柳夫子一眼认了出来,手心还多挨了两下打,哭的可惨了。 等轮到善善的时候,她低着头,空着手走了过去。 柳夫子问:“温善同学,你的作业呢?” “我……我忘记做了。”善善眼一闭,心一狠,把自己的手递了出去。 她听见柳夫子叹了一口气,而后拿起戒尺。善善做好了被打哭的准备,感觉到戒尺落了下来,在她的手心轻轻碰了一下,她张开嘴巴:“哇……啊?” 善善迷茫地睁开眼睛。 柳夫子一脸严肃,抚着胡子道:“今日回去将功课补上,明日一起交给我。你记住了,下回不准再犯。” “夫子?” “下一个。”柳夫子严厉地点名:“拓跋珩。” 善善迷迷糊糊地回到书案前坐下,看见石头揣着一叠作业上去,柳夫子打开一看,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斥了一句“一塌糊涂!”,手中的戒尺也毫不留情地落下,啪啪打了两下。石头又捧着作业,灰头土脸地走了回来。 咦? 善善眨了眨眼。 午间时,文嘉和给她解惑:“就算是太子哥哥,从前也被夫子打过手心,皇上舅舅对太子哥哥的学业要求十分严格。也许是柳夫子听说了你的事,你好不容易找到爹爹,一时疏忽功课,也是情有可原,才免了你的责罚吧。” “哦……” 善善捧着小碗,吃的津津有味。 今日的午膳是宫里的御厨做的,她一尝就尝出来了,味道与家里的有些许不同,不用想,肯定是皇帝爹爹给她准备的。 惦记着自己的皇帝爹爹,等学堂一放学,善善便迫不及待地背上书袋与石头往外跑,爬上家里的马车,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