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没敢接,只是端起酒杯又和他碰了一个。 这回两个人默契地各喝了一大口。麦子发酵出的酒水清苦,带着冰镇过的凉爽,洗涮了两个人微热的咽喉。 结账的时候果然钱不够,两个人消费140,张邈远掏出手机要付多余的钱,宋涵递了一百过去。 “这是我昨天排练的工资,也不能总让你破费。”宋涵又揶揄道,“你看你这一下就把两天的辛苦钱花光了,心疼吧。” 张邈远收回手机,很认真地说:“我赚的钱就应该给我喜欢的人花,什么账户密码,通通给他,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看我又没有孩子,我爸妈也不需要我的钱,我不给他花,我死了就得给我弟弟或者我弟弟的孩子,我辛苦赚的钱凭什么给他们花。” 宋涵挺无语又蛮吃惊的:“你看看圈子里那些情侣夫妻,为钱微博撕架打官司的不在少数,你这种思想就很危险,就不怕别人卷你钱跑路?” 张邈远问:“你会卷你爱人的钱跑路吗?” 宋涵回答:“当然不会。” 张邈远点点头:“这不就结了。” 宋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冥想中被服务员抽走了手里的钱。 结完账,两个人就沿着江边的临江花园走,t市论经济不如s市发达,但这样的差距恰到好处地烘托出生活气息,傍晚的江边满是遛娃跳广场舞的人群,热闹非凡。 在一棵大榕树下,一群叔叔阿姨跳着交际舞,音响的音质虽然一般,但听着并不吵杂,宋涵走过去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看。 张邈远也看着跳舞的人群:“你明天的表演好像要跳华尔兹是吧?” 宋涵的眼球随着一位阿姨抬手的动作升高:“嗯,和他们练过了,我老踩搭档脚,怪难为情的,我这会儿试图再耳濡目染一下。” 为什么叔叔阿姨跳得都比他好。 正试图开启写轮眼,张邈远突然说:“我教你吧,我会。” 宋涵嘲笑他:“你还记得你上次吹笛子的事儿吗?” “那不是专业不对口嘛。”张邈远辩解着,“这回是真的,我出国总得学到点东西吧。” 宋涵似信非信,张邈远却还是微微弯腰,向他伸出了手。 “临别一曲,以此践行。” 大概是张邈远的脸长得太俊朗刚毅,身材健美结实,即使他只穿着普通的短袖长裤,竟然也带出一股西装革履的绅士气质。 宋涵有短暂的冒出一丝欣赏,很快又浑身起鸡皮疙瘩。 什么就临别一曲啊,风萧萧兮易水寒啊?难道今天他们得一拍两散? 但他确实要走了,过了今夜,就在明天。 宋涵站起来:“先说,我能踩到你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