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格嘴唇上还沾着血,看上去极其可怜:“我想帮你算算,你要找的人怎么样了?人在哪儿,如果我们去会不会顺利。” “还问的挺多,你们家狐狸大酬宾了啊。”我冷笑一声,把他放下,“所以,whatdoesthefoxsay?” 乌那格明显是能听懂英语的,我现在甚至怀疑他都过四六级了,闻言抿了抿嘴上的血,虚弱地靠在一边:“说,人现在应该还没出事,如果我们要去找她的话,最好要立刻出发,时间拖久了会夜长梦多,而且......” 我现在没了滤镜,只觉得他说的这些都是套话,就跟网上查星座查来查去都是那几句一样,我冷笑一声:“而且什么?是不是还要杀头猪才能成功啊?” 乌那格苍白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要不是因为他骗了我这么久,这个样子还挺唬人的,他轻轻吸了口气:“而且它还说,这一趟会见血,冯大哥,你要当心一点。” 这时乌那格脸上的表情几乎能说的上凄楚,两眼发红,说完之后就不讲话了,抓着衣服底下的玉佛牌默默缩到了一边。我心想他之前说了许多都谈不上是有用的信息,但是那个包裹确确实实应该是把赵大有引来的人寄的,对方为什么会找上他们两个是个问题,如今赵大有失踪,对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来找乌那格的麻烦,是不是把他带着,就有可能顺藤摸瓜地把后头的人揪出来? 我想到这儿渐渐冷静下来,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他是个骗子了,之后小心点,应该出不了大事。我冷冷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找上我的?舟山这么大,我们两个能碰到一起,这个概率太小了。” 乌那格像是很不舒服,脸色苍白地看我:“冯大哥,是不是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得看你说不说实话。”我心想他这个口气弄得我像个渣男,然而看小萨满又快哭了,我还是不自禁地放软口气,“你年纪还小,回头是岸,我不知道你们那儿怎么讲,反正在我小时候听到的故事里,说谎以后是要被拔舌头的。” 乌那格脸色一僵,随即委屈道:“我刚刚说的真的没骗你,我第一次见你确实是偶然,我在那个广场上突然闻到了鱼血味。我的体质特殊,有的女孩子身上有血味儿我闻到都会晕,本来还好,后来你过来之后手上又有血,我就缓不过来了,再去医院,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 难怪说那块包裹里的布差点杀了他,我皱起眉:“那之后呢,你怎么想到要来找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码头上的?” 乌那格有点不安地看着我:“其实,你给了我钱之后,我只知道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和我是冲着一样东西来的,但是后来......我承认我是觉得再去找你可能可以再蹭两顿饭,就想看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跟着你去了港口之后,我发现你上了那艘鬼船,我就一下子明白了,你也是来查那个失踪的考古队的。” 至此我没听出太大的问题,只是想到他把我当个钱包又有些来火,问道:“所以你一开始和我说你来普陀是想来看菩萨,替你爸妈来这些,是骗我的?” 乌那格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额吉和阿爸是真的死了,我没骗你,这块玉是他们最后留给我的东西,说是能保佑我。我这一次来除了想搞明白那个包裹的事,也是想来看看,他们说能保佑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乌那格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口气听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想来应该也是不会拿自己的父母开玩笑。我叹了口气:“行了,小年轻以后不要再骗人了,否则你也看到了,我很多时候也不是那么讲道理的,说不好就会用拳头教育你,就你这小身子板,要是断两根肋骨,一个月都会鬼哭狼嚎的起不来,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后悔就迟了。” 我想到小时候我爸常拿这套理论吓我,毕竟我们家的棍棒教育可比外头那些拿鞋拔子打人的猛多了,我小时候挨一顿揍少说躺两天,完事儿了还得照样打木桩,后来我便渐渐学会在沙包上倾泻怒火。 乌那格眨了眨眼:“冯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