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模一样,他妈当真是坟头约炮,我一咬牙:“美女,你找我我连纸钱都烧不起,你多上几楼,上头的老板能给你烧保时捷,傍他不亏。” 女人在我耳边咯咯发笑,手顺着我的身子慢慢往下,胳膊却是越来越粗,等抱到我腰上的时候已经肿成了原来的一倍粗细,就像是个被泡发的面团一样。我想起白天老爷子说的海漂子,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了,想要把女人的胳膊强行松开,但手轻轻一捏,她的皮肤就烂了。 “阿默,你别走。” 女人在我耳边叫了一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我一下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才发现我还睡在床上,墙上的钟正在滴答滴答响着,时针指向凌晨一点。 我起身去浴室看,没有女人,没有小卡片,更没有水声,我意识到刚刚是场噩梦,心里觉得奇怪,因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非常罕见,甚至上一次还是在我成年之前。 我心里琢磨大概是白天听到的事情太离奇,到底还是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又睡回去,然而就在我伸手去关灯的时候,门外居然又有人敲门,我想起之前梦里的事下意识便咽了口唾沫:“谁啊?” “冯大哥,是我。” 还好这一次终于有人说话,我之前也知道这个死小孩的声音好听,但从来没觉得像是眼下这么悦耳,打开门,乌那格可怜巴巴地站在外头,要是有尾巴恐怕这一刻也已经垂了下来,委屈道:“冯大哥,我来拿东西。” 我没想到他这个点来,笑道:“看来箱子里的东西挺值钱,我后悔没打开看看了。” 乌那格瘪嘴:“都是一些师父给我的东西,还有我要给师父带的土特产,冯大哥,我拿了就走,不影响你休息。” 我原本是有心想要让他不痛快的,结果他选择这个点来,想想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在这上头有些不值当,我去拿了箱子,却觉得箱子比我想的要沉很多,就算是以我的力气也好不容易才提到门口。我忍不住道:“你这里头装着什么,这么沉,不会是尸体吧?” “冯大哥你想知道啊?”乌那格无辜地看了我一眼,“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一愣,心里本能地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小骗子这么主动的时候通常来说都没好事,我看了他一眼,本来不想去拉那个拉链,但谁想乌那格的手非常快,他一下拉开了他的箱子,就见里头有一颗光溜溜的脑袋,五官像人,但是细看又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 箱子里的东西惨白异常,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一抬头,乌那格浑身都湿透了,五官流出黑色的血,他一张口就吐出更多,口中含糊不清道:“冯大哥,你不让我跟着你们,我会死的。” 他说到最后,那些黑色的东西已经把他整个衣襟都浸透了,我头皮一阵发麻,乌那格向前一步,我便下意识后退,然后一下撞在了床角,我重心不稳地倒下去,却没有跌在床上,手掌所及之处都是粗糙的青草植被,而遍布黑云的阴沉天际下,远处的草坡上有个穿着戴恶鬼面具的人正在跳舞。他的动作幅度非常大,最夸张的时候,身体几乎被折成180度,而就像是注意到我,这个人忽然停下了动作,他朝着我的方向半摘下面具,后头是一张画着浓妆的脸,是乌那格。 他冲我非常邪地笑了一下,一阵狂风吹来,荒原上无数草屑像是黑灰一样飘得洋洋洒洒,我看到他的嘴动了几下,背后瞬间出了一层冷汗,整个人就像是给猛地推了出去,我在剧烈的惊恐中又一次睁开眼,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冯大哥。” 这一回,乌那格的脸就在我眼前,准确的说他就像只动物一样地伏在我身上,离我非常近,我一时不知道这是不是梦境,墙上的钟还不到两点。 乌那格手里拿着一杯黑色的东西,像是颜料,正在往我的脖子上抹,闻起来有股很刺鼻的味道。我试着想动身子,然而却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乌那格笑道:“别试了,你睡之前喝的水里我下了东西,白天就下了,你现在要能动那就见鬼了。” 我就知道这个臭小子回来过,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你在给我画什么?刚刚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是你搞的鬼?” 乌那格抿嘴一笑,拿起床上一只很老的鼓冲我拍了两下:“我的技艺不精,应该是要让你做个美美的春梦的,结果倒像是让你见了鬼,冯大哥,你不满意的话要不再睡会儿,这回我争取让你在梦里舒服舒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