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也有鱼血,肯定是一个人寄的。” 我说完又摸了一把赵大有的头:“行了,都这种时候你还死撑什么?结果还是没和我说这个东西害的你妈都住院了,和你哥发个微信就说有我在你出不了事,叫他别管,好好在他的火锅店里待着吧,老子也不想看见他。” 赵大有点点头,又轻声道:“抱歉默哥,本来我真的不想让你来趟这趟浑水,我姐希望你好好的,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是想把这件事查完。” 赵大有向来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估计也很少在人面前又是哭又是道歉的,我叹了口气,这下算是彻底冷静了:“刚刚我给气昏头了,说了什么话你别往心里去,现在既然要查到底,那个宋丽的日记本,你应该是带着的吧?” “带着,不过里头的东西......我并不觉得能解开鬼船的秘密。”赵大有擦掉眼泪,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爷爷找到的时候,日记已经被血污染了很多了,所以,翻阅的时候要很小心,否则很容易碎掉。” 乌那格也凑过来,好奇道:“赵姐,寄给你的那个什么海罐头,你也带在身上吗?” 赵大有又从室内拿出一只海碗大小的青铜器,上头布满铜锈还有被藤壶类寄生过的痕迹,因为锈得太厉害,青铜器本身的花纹都看不清了,我小心地接过来,意外却不觉得非常沉重,奇怪道:“这么轻?” 赵大有道:“因为是真的所以才轻,伪器就会压手。” 我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罐子皱眉:“这样的东西,原本会是装什么的呢?” 赵大有明显已经研究了很长时间海罐头了:“这上头原本应该还有盖子,下海的时候是密封的状态,但是盖子和铜罐本身的铸合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大多都被海水腐蚀了,所以被打捞起来的青铜罐都是破碎的,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过去所有海罐头的记录里,只有一两次,打捞起来的时候只出现了裂洞但是没有完全破碎,从里头发现了一些钻进去的鱼虾,吃完之后便具有强烈的致幻性。” 乌那格嘟囔道:“要是师父在这儿就好了,能叫他帮忙问问这是装什么的,赵姐,你爷爷有研究过吗?” “研究过,但是样本太少了,又没有完整的样本存在,关于沈聪的史料记载几乎没有,这对于专业的科研人员来说也是很难考证的。” 赵大有面色凝重,看着海罐头道:“我爷爷只说,这个东西的形态非常类似于药炉,从秦代开始兴起炼丹之风,在那之后的许多朝代都挖掘出与这种罐头外形非常类似的药炉。爷爷猜测过,这里头装的应该是一种药,他考察了大量的民间传闻,认为海罐头里的东西,和沈万三聚宝盆的传说可能有莫大的关系,又或者说,这个海罐头,可能就是聚宝盆的原形。” “啥?”我听愣了,我是苏州人,对江浙沪这一代的事情还算熟悉,有听说过沈万三的聚宝盆后来埋在南京城墙根下头了,倒是没听说过掉进海里的,我笑道,“把聚宝盆沉海,这不等同于把自己的支付宝账号密码直接贴在大街上吗?” 赵大有这才破涕为笑:“不是默哥你说的吗,民间传的东西就算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也有百分之一是真的。聚宝盆肯定是不存在的,它只是沈万三的一种赚钱方法罢了,就像是马云搞阿里巴巴的核心技术,又或者是肯德基的炸鸡秘方,外头人都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但是从来没见过,就给它冠以了一定的神性,变成了聚宝盆,它的原形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就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个东西。” “这要是聚宝盆,也他妈太不吉利了,多少人因为这个东西丧命了?” 我看着这个丝毫不花哨的碗,实在难以将它和聚宝盆联系在一起,如果就像是赵大有说的,这真的是个药罐的话,具有强烈致幻性的药物又如何会变成生财的工具,总不能沈万三私下里还是个贩毒的吧? 我实在想不通两者之间的联系,这时就听当啷一声,乌那格竟是丢了一个硬币进去,一块钱在海罐头里滚了两圈,然后停在了中心的位置。 “试试呗,万一真的是,我们就发了。” 乌那格说得十分虔诚,我和赵大有双双翻了个白眼,我照他头糊了一巴掌:“拿出来!这也算是文物,你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