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查一查。”乌那格撑起一点身子,我注意到他自拍的手机还是那部开始用来蒙我的老三星,没好气道:“这个不是个单纯的道具啊?” 乌那格意识到我在说什么,很快笑了一下:“我没什么事都骗你,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我用这个手机跟他联系,另外那部手机是我偷偷瞒着他给客人跳舞买的,我也是正常的年轻人,我也想打农药啊,冯大哥。” 我叹了口气:“你师父知道你住院不会担心吗?你给他在医院里报平安?” “师父他这么神通,我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他啊。”乌那格笑笑,“再说了,在外头显得可怜一点,回去师父才会多给我做奶酪干吃。”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个小兔崽子说不出什么好话,原本还想叫他多躺一会儿的念头也没了,没好气道:“行了,歇歇赶紧起来,就你这个体质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肯定不行,马上我和你赵姐要去码头再调查一下那个安德瑞公司,你跟着一起。” 乌那格虽说十分不情愿,但最后也还是默默下了床,我们回到港口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在甲板上了。这个点正是正午后最暖和的时候,许多渔家都在船上休息,赵大有喝了口刚买的咖啡提神:“还是我俩去?” “一起去吧。”我想到之前那一大盆莫名其妙的鱼血,觉得乌那格说的恐怕当真有点道理,真的有人盯上了他,赵大有也是收到包裹的人,他们两个单独行动都很难叫人放心,我叹了口气,“结果我还真是来当保镖的,还是打白工。” 我们三个找到两个正在船前头晒太阳抽烟的渔民,我和赵大有照例扮做学生,拉住其中一个酒糟鼻说了一下身份,递了两根万能黄金叶之后酒糟鼻很快笑逐颜开,我问道:“师傅,我们主要是来做这两年舟山海外渔业的课业调研的,我们刚刚在渔港看了一圈,看到前头有一艘叫安德瑞海洋渔业的船,您知道那个船的情况吗?” 酒糟鼻嘬了口烟:“那个船吧,每年这时候都来,在我们这儿修整补给一段时间也会走的,说是英国佬合资的船。” “那他们在这边一般来说会做什么呢?”赵大有问。 酒糟鼻想了想:“他们挺奇怪的,一般来说这种远洋渔船到渔港下来都会买一些生活用品,至少会补给淡水卫生纸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也没看他们采购什么,反倒是经常会有人下来问我们这边跑海的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说着摇醒旁边另外一个已经有点迷糊的大爷:“哎,上次那个船上下来的不是来问你吗?是问什么来着?” 我慌不忙又给另一个大爷又递了烟,大爷打了个呵欠:“还不就是古董贩子吗?经常有鬼佬来我们这儿偷偷摸摸干这个事,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私藏文物保不准是牢饭,谁还敢卖啊?” 我和赵大有对视一眼,明显这个走向就不太对了,赵大有眯起眼问道:“他们是在找什么?” 我给大爷点上烟,大爷吸了一口又想了想:“好像……是什么铜的东西,反正是要找个罐子,上次来问我,我哪儿见过?也没法举报,这帮子鬼佬在城里还有人,惹了他们没好结果,而且他们那个船上的人很不对头,有时候很晚了还会出来,跟不睡觉似的,平时都靠垃圾食品过活,一个个还瘦得跟鬼一样。” 我越听越不对劲,这么说这个安德瑞公司根本就是个打着远洋渔业招牌的境外盗捞机构,离开港口后,乌那格说道:“我就说那个船上有鬼吧,能报警吗?” “涉及到外籍海员,肯定要慎重,至少得有足够的证据,否则很容易变成很不得了的事件,你应该不想上央视吧?” 赵大有抱着手臂沉思了一会儿,很快给赵无妄打了电话过去,看样子是要催赵无妄那边加快进度查这个安德瑞公司的背景。他们兄妹俩十次打电话九次都像是要约架,我吃着乌那格的奶酪干,远远听见赵大有怒吼“老子说了几次了冯默没有欺负我,你晓得个铲铲!” 我听得差点把嘴里的奶酪干喷出来,心里大怒,没想到赵无妄这个狗东西居然还在怀疑我,虽然最早的时候就听赵明夷说过赵家人护短,但也没想到能到这种地步。 之前我听过一个故事,据说赵大有上初中的时候带牙套,学校里几个不长眼的叫她牙套妹嘲笑她,后来有一次给来接人的赵无妄听见了,为防止这几个男生之后再去找赵大有麻烦,赵无妄和赵明夷放学之后直接在巷子里把人堵了,也没说自己是谁,只用染发剂把几个人脸上画得乱七八糟,这个东西一天两天还洗不掉,后来几个小兔崽子去学校之后就蔫儿了,这个事到最后也只有m.IyIguo.NEt